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星辰再一次凑上前来,低声说:“教主,何不先应允了他,待他从密室里出来,量他也逃不出我教的一亩三分地。”
宴华闻言眼睛瞬间闪过一道亮丽的光,脸上的线条瞬间也变得柔和多了。
对啊,她是急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夏司麟,你就那么肯定你们那破玉玺还在本教?”虽然主意已定,但宴华还是决定要先把夏司麟的信心给摧毁一点是一点的好,毕竟,对方也非等闲之辈。
“宴教主,你不必跟本王打马虎眼,玉玺既然是你们偷的,就算不在你们这里,我想,为了我手上这块玉珏,你也是有办法把它再拿回来的。”里面夏司麟心情似乎特别好,言语间尽是轻慢悠闲之意。
宴华本想为难为难对方,没想到被对方三言两语给为难住了,额角的筋忍不住突突的跳。
“夏司麟,你——”
宴华愤恨的句不成句,手上保养得很好的修长的指甲几乎快被她折断了,这个夏司麟,决不能留。
“给你时间考虑,我不着急。”夏司麟说着,已离开了密室的门,信步走到那张硬榻边上坐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苏欠挨到他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没想到你谈判也挺有一套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呢。”
夏司麟无声的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打那么多胜仗都是偶然的?”
苏欠听到了夏司麟从鼻子里呲的一声,然后便不再理她,禁自往后和躺,开始闭目养神。
“嘿,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房了。”苏欠叉了叉腰,瞪着躺在一旁的夏司麟,一想到门外那个妖女吃瘪的样子,心情又跟着特别的好:“不过确实值得表扬。”
夏司麟勾了勾唇,没说话。
苗区的天亮得似乎特别快,洛息踏着黎明的露水,沿着周边的寨子又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苏欠留下的线索,那条曾经用来包扎过手腕伤口的手帕,上面似乎还特地滴了两滴血,被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洛息只稍闻了闻,便知道这条帕子是苏欠的。
他们的确是从这里走过,那么这条路往前走,必然是通往邪教的那条路了。
思及此,洛息也不敢耽搁,起身两个轻跃,便朝着邪教的方向掠去。
密室门外,星辰捧着那只用黄绸布包裹的玉玺,恭恭敬敬的递给宴华,然后便弯腰退到了后面,转身对着身后的一拨人作了个手势,后面那一拨的人接受到星辰的示意,全都退了出去,隐到了禁地周边的建筑物后面。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及武器的摩擦声过后,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便朝着大门出口方向死死的盯着。
混战一触即发。
密室里,苏欠是个急性子,见外面半天没有动静,不由得俯身找夏司麟磨牙:“喂,你说,咱们还要等多久?”
“要不了多久了,你还是趁着有时间赶紧再养一下精神吧,等会儿肯定有一阵拼杀,别到时候连跑都跑不动,给本王拖后腿。”夏司麟凉凉的说着,明明是句关心的好话,可是出口却又把人鄙视得不行。
苏欠最见不得他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了,正想照着他的脸狠推一把,可是手刚靠近就被抓住了,两只手一接触,炙热的温度传来,令苏欠下意识的甩开了。
“你......你的手怎么那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看。”苏欠反应了两秒钟之后,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这个时间要是病了,待会儿不是死定了?
可是她的手还没伸到夏司麟额上,便被的掌拍开了,那淡淡的声音从黑暗的一旁传来:“这里太闷,热的。”
苏欠又愣了两秒钟。
不对劲儿啊!绝对的不对劲儿!这个夏司麟平常占她便宜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间躲她躲得跟什么似的,居然还拍开她的手?按平常那肯定是顺手便抓得死死的,想甩都甩不掉!
“我也热啊,怎么没你这样?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那么好骗,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吧?”苏欠又气又急,强势的一把抓住他的手。
没错,温度确实比她的高。
想到之前还让他睡地板,诚如他所说的,山上更深露重,地板潮湿,加上有伤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引起发烧是非常有可能的。
怎么办?外面那帮人绝对不会那么老实的乖乖把玉玺拿来交换,就算是拿到了,想要出这个山门还得拼尽全力的厮杀,到时候状态不好很容易便会中埋伏。
若是在21世纪,大这近身肉搏,冲出敌营也不在话下,可如今这个以武为强的世界里,多的是高手暗器,她穿越过来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就她那点本事,在京城还可以横着走,入了江湖根本不够看。
要不多休息一阵子再出去?可是这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加上空间还不好,待得越久只会越糟,到时候恐怕还没摸到玉玺便关在这里成了干尸了。
焦虑,苏欠前所未有的焦虑!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种时候居然想不出任何办法,她那一向自诩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更是完全档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