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绣什么?"”叶小曼还是很好强,迎着凌威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
“就绣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挂在墙上。”凌威随口说着,又用手在床头的墙上比划了一下,他觉得这个房间的布置就缺少一个大红喜字。
话一出口,凌威忽然心中一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伤感,这种感觉太熟悉,他心中立即感到一阵后悔,转脸望向叶小曼,果然,叶小曼低垂着头,久久不语,身体显得瘦弱不堪。
还有半年的生命,是绝对不会有洞房花烛了,这是一位姑娘家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她布置的房间带着一种期望,很温馨,但凌威的话却把那一种淡淡的温馨捅破,触及到叶小曼不愿触及的地方,变成一种悲凉。
“对不起。”凌威第一次向叶小曼低头,不是屈服于她的高傲,而是为了一个女孩子的柔弱。
“没关系。”叶小曼抬头笑了笑,眼神平静,站起身:“我们用早点吧,有点饿了,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走出卧室,程怡然已经在一张桌子上摆好早点,很简单,几个煮鸡蛋,一碗豆浆,两碟小菜,唯一显得出手艺的是几块面包,烤得金黄油亮,让人垂涎欲滴。
“太好了。”凌威感到饥肠辘辘,伸手抓过一个面包用力咬了一口,叶小曼发出一阵欢心的微笑,满足有时候来得真是很简单,对于女人来说,做一顿早餐,得到别人夸奖,仅此而已。
凌威把目光投向煮熟的鸡蛋,已经被剥了壳,白嫩光洁,他刚要拿过来咬,忽然想起什么。捡了一个很小的,随手取出一根银针,插在鸡蛋里,向叶小曼招了招手:“过来。”
叶小曼一身邻家少女的打扮,凌威起来很顺眼,就像见到师小燕一样,随口吩咐。叶小曼选择另一种生活就不希望身边的人把她当总裁,那样很拘谨,想来想去唯有凌威合适,凌威如此说话她倒觉得很合适,按照凌威的吩咐在他身边随便坐下。
“张嘴。”凌威做了个手势,在一位青年面前张嘴好像不太雅,叶小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嘴慢慢张开。
凌威小心翼翼地把插着银针的鸡蛋放进叶小曼的嘴里,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低声说道:“含着,过五分钟。”
叶小曼鼓着嘴,瞪着疑惑的眼睛着凌薇,见凌威的神情不像开玩笑,也就老老实实含着,也不敢乱动,毕竟上面插着银针,要不小心滑到肚子里就麻烦了。
凌威着墙上一个精美的挂钟,五分钟过后,转脸向着叶小曼示意,叶小曼张开嘴把鸡蛋吐到面前的盘子里,深深喘一口气,大声叫到:“凌威,你想憋死我啊。”
凌威没有回答程怡然和叶小曼的疑惑,伸手缓缓从鸡蛋内取出银针,叶小曼和程怡然同时惊叫了一声,银针竟然变成了黑色。
“有毒。”叶小曼满脸惊骇,银遇到许多毒物会变黑,古代一些富豪和达官贵人害怕别人下毒,会在吃饭前用银筷子逐一尝试。眼前的银针变黑,结果不言而喻,可是鸡蛋是自己亲手煮的,怎么会有毒。她把目光又转向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摆手:“小姐,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吃饭吧。”凌威轻松地笑了笑:“这毒不是鸡蛋里的。”
凌威如此一说,叶小曼更加疑惑不解,下意识地向凌威凑近了一点,语气焦急:“你这话什么意思,鸡蛋无毒,难道毒是我嘴里的。”
“不错,确切地说是你肚子里的。”凌威现在可以确认,叶小曼确实是中了最麻烦的蛊毒,刚才做的就是测试蛊毒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这可怎么办?”叶小曼有点惶急,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难以接受。
“暂时不会对你身体有妨碍。”凌威瞄了一眼叶小曼脖子上的金链,那块玉佩很神奇,但愿能压住蛊毒,让叶小曼度过这一关。
“真是祸不单行,来我真的要抓紧时间享受一下人生了。”叶小曼忽然抓住桌上的一块面包,用力咬了一口,然后调皮地向凌威和程怡然望了望:“吃啊,愣着干什么。”[(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