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望了望凌威,凌威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给她。”
“你可要小心点。”小虎从大帆布包里拿出一株灵芝,一脸严肃地吩咐着:“这可是很值钱的。”
“阿姨知道,小虎乖。”楚韵爱怜地在小虎小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拿过灵芝,凝眸仔细观,围观的也有许多人好奇地瞪大眼,可是却不出什么特别,普普通通,像一个蘑菇,只是颜色深了一点。
凌威从中药里抓起樟脑,龙骨,透骨草和一些甘草,递给牙痛刚刚缓解的姑娘:“研细浸入高度白酒中,然后点燃酒,如酒度数低点不燃可先加热白酒后再点燃,待火自行灭后,酒稍冷却即口*含药酒汁0分钟左右,浸泡痛牙,,最好晚饭后应用,药后不可吃东西,否则易损牙床,-药汁也不可吞下,含浸后吐掉!”
“谢谢。”年轻女子把二十元钱递给小虎,一脸高兴地走出人群。凌威刚弯腰给一位患者拿膏药,耳边响起一个青年人的声音:“来还真有两下子,生意兴隆。”
凌威抬起头,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鼻直口方,眉目还算秀气,嘴角的笑容有点不屑,他身边站着一位姑娘,亭亭玉立,五官小巧匀称,灵秀自然,披肩的直发光泽黑亮,典型的江南美女,在一男一女身边站着一位老人,精神矍铄,是‘保和堂’的老中医和长春。
“这两位是我们保和堂的少东家。陈云宇,陈雨轩。”和长春的介绍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大伙都听明白了,两个保和堂的接班人。
“两位有何贵干?”凌威对中药铺格外感兴趣,不由得多了两眼,陈雨轩面色冷清,但有一种柔和水润的光泽,笑容也像清澈的湖水。凌威微微一震,这是古书记载的天生阴脉吗?这种女子可是千年不遇,天地分阴阳,阴生万物,天生阴脉据说血液都可以入药。
“我们是来千年灵芝的。”陈云宇见凌威盯着自己妹妹,略显不悦,身体移动了一下,挡在陈雨轩面前:“听和叔说你这边有,我想见识一下。”
“在楚医师手里。”和长春声音和蔼,带着一股长辈的温和。
“您认识我?”楚韵转过脸,诧异地着和长春。
“现在医学界有几个人不认识你。”和长春笑着说道:“心脏移植的主刀手,建宁市的骄傲,为亿万富豪成功进行心脏移植。”
“亿万富豪。”凌威轻声念叨一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和老过奖。”楚韵眉毛弯弯,笑得很温和:“您的大名我爷爷时常提起过,说你是中医界的骄傲。”
“那是老一辈抬爱。”和长春客气着指了指楚韵手中的灵芝:“楚医师也对灵芝有兴趣?”
“不,是我们院的老中医石老先生感兴趣。”楚韵盯着灵芝的根部仔细观,据说是长在悬崖上一些腐烂的植物里面,应该找到蛛丝马迹。
“也不知真假,管不管用。”陈云宇目光瞥着灵芝,他也是听和长春说的,虽然自己不识货,但和长春做事严谨认真,值得信任,不过想买东西就要先批评一通,这是做生意的基本特点。
“管用,管用。”凌威救了小玲,石莲花对他立即改变了法,害怕别人不信任凌威,脱口说道:“我侄女小玲因为脑部缺氧昏迷不醒,喝了两小片灵芝汤就醒来了。”
说完,石莲花指了指灵芝被削去的地方:“你们,刀痕还在。”
“不要多嘴。”楚韵轻轻用胳膊抵了一下石莲花,向凌威微微一笑:“这株灵芝我要了。”
“慢。”陈雨轩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微笑,可听起来有一种如水般清凉的感觉:“楚韵姐姐,这株灵芝是和叔叔几天前就问好价的,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我有急用。”楚韵柳眉微皱,轻声说道:“心脏移植必须找到一个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免疫排斥问题,石老医生关照务必找到灵芝。”
“对心脏移植是否有效还是未知数。”陈雨轩微微笑了笑:“我们买回去也是治病救人,还是应该先卖给我们。”
围观的人见双方争执起来,立即知道这灵芝不是凡品,都精神一振,伸着脖子观望,引来了更多人驻足围观。
“不要争了。”凌威慵懒地站直腰,淡淡说道:“谁有现钱我卖给谁。”
“我有。”陈云宇着面色为难的楚韵和石莲花,得意地拿出一沓崭新的钞票:“这是一万,朋友请过目。”
“我可真的是急用。”楚韵秀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焦虑,略带祈求地着凌威线条硬朗的面孔。
“一万?”凌威摇了摇头,拿着灵芝旁边的小牌子晃了晃,面色平淡:“好像不够。”
“八万多。”陈云宇惊叫了一声,把脸转向和长春“和叔,您不是说八千多吗?”
“上次我来的时候确实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和长春狐疑地望着凌威。
“您究竟清楚没有。”陈云宇性子比较急一点,语气略显不悦。
“不怪这位老人家。”凌威淡淡说道:“价钱是刚刚涨起来的。”
“为什么?”陈雨轩脸色冷清,但给人一种润泽的滋味,如淡淡流水,自然毫无做作。目光亮丽,带着一股坦诚:“你是行医之人,如此昂贵的价格,哪个病人消受得起。”
“我自己入药,灵芝可能分文不取。”凌威目光稍稍凌厉几分:“但,买卖可就不同了,货在我手里,价钱我来定,买不买,随你的便。”
“你这简直就是抢劫。”陈雨轩柳眉微皱,灵巧的鼻翼轻轻扇动,显得几分气恼,她家传的中医技术首屈一指,尤其擅长妇科和小儿科,在江南一带都是小有名气,还没有哪个卖药材的和她如此针锋相对。
“姑娘,你错了,这不叫抢劫。”凌威冷冷说道:“这叫奇货可居。”
“奇货可居。”陈雨轩不屑地噘了噘嘴:“价格堪比黄金,谁来买。”
“我买。”陈雨轩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音调不高,却有一股天然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