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官跟律边争吵边走出房门，而小五则极为有礼貌地冲着小晴一鞠躬：“老大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很快就会过来，请小晴小姐稍等。”

“嗯，好的。”小晴冲小五挥挥手。这么小的孩子在她看来还是会依偎在母亲身边撒娇的年龄，他也会是杀手吗？

房间里安静下来，比起研究小五的杀手生涯，小晴更关心以后的命运。

似乎从认识老师开始，她的人生轨迹就发生偏转。不过比起以前，这次貌似规模更大，居然还有什么圣子，真是言情偶像剧的内容啊。到了这一步，莫芷晴不禁想笑。何况她还是冒牌货，这才是最搞的地方。不过无论真假，她都不会再继续装无知下去。

她早就说好要与司徒冽永远在一起，没什么可以分裂他们的。

小晴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双手环抱膝盖，下巴埋在双膝间。因为袭击过程太速度，她并没多少真实感。不过小晴还是感到心里颤颤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纠扰堵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特有的手机铃声响起，小晴掏出来一看，怔了下，竟然是程果的。

“小晴，你前阵子找我？”

“嗯！算是吧。”小晴伸着小指挠了挠脸颊，她其实都快忘了有给程果打过电话。

“前阵子在忙婚事！找我有事吗？”手机里完全没有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准新娘的喜悦。莫芷晴愣了足足有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哈！你说什么？！”

“哦，我要结婚了。”还是淡淡的口气，就像说下午吃火腿三明治一样平淡。

“你，你你你！”小晴觉得自己舌头有点打结，冲口而出：“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手机另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让莫芷晴惊掉下巴的话：“小晴，我这次离开其实跟你有点关系，本来我不想说，但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实在不应该有芥蒂。我喜欢的人因为你现在没有自由。”

“因为我？”

“对，他就是奥斯丁。”

“！”这名字莫芷晴还没忘，那不正是另外一个被当成假圣子的人吗？他居然就是程果说过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不过小晴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放开了，他跟我也没可能。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

“这就像毒酒，我不愿意独饮，又不想拖累他，不如我早早走开，放自己一马。”程果幽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强压的镇定。小晴听得出来，她还没有完全释怀。若是感情可以轻而易举灰飞烟灭，那不知道天下要抹掉多少悲剧。何况程果根本来告白都没有。

这么一想，小晴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奥斯丁他现在被绑架了！”说出来后她就恨不得扇自己，姑且不论奥斯丁是否被罗塔绑架，就算是，她也不应该跟程果说，让她增添无谓的担心。

果然，手机另一头一直沉静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事已至此，小晴知道半遮半掩反而更让人揪心。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程果说了，顺便还有自己现在在l国的事情也讲了。当然，遭袭击这部分掐掉了。

手机里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地小晴提心吊胆，生怕程果有什么过激反应。

好半天之后手机里才传来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咔哒一声就断线了。

莫芷晴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她以为程果会有点别的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么平静，还真有点意外。放下手机，她往床上一躺，总觉得心里比刚才好受了些。奔波一天也累了，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知何时她悠悠醒来，发现司徒冽就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她露出点点笑容，却无法忘记刚才梦魇中的种种可怖。

她梦见周围人都死了，只有自己站在血水当中。唯有司徒冽向前走着，她却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

恐惧，孤独！将她深深淹没。

“怎么了？做恶梦了？”司徒冽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晴吸了吸鼻子，松开手，冲他笑笑：“没事啦，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真的没事？看你出这么多汗！”司徒冽爱怜地摸着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