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段的路,所以龙天打开了广播,上面正好穿插着今天的新闻。里面播放的是关于新颖诈骗公司的审理结果。
就在今早十点,审核判决下来了,王翔和唐墨研确认犯罪属实。王翔没收全部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判六年有期徒刑,缓刑一年。
而唐墨研因外加杀人犯罪属实,被判无期徒刑终身监禁,立刻行刑。两人供认不讳,没有任何的反驳。
但据说唐墨研在法庭上提议要见我一面,法庭已经认同,但楚隽的一番话却叫法庭收回承诺,直接对唐墨研行刑。
那句话广播里没有播放出来,但却是楚隽说的无疑。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总觉得是为了我。
楚隽,如果你当真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如果你不曾怀疑我,现在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你了。
而我也只希望这个角色是你的,可是你却不在这里。
墓地早有人在那里等着,等我们到了之后,一系列的礼仪就开始了。但是他们从我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这个东西?要不直接用盒子埋着吧?”
他们估计也不知道我要埋的不过是个这么小的孩子,一时也都愣了,毕竟他们是按照一般小孩子死的礼仪来做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接过去,把孩子放下。因为是选择土埋,看着小盒子入棺材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陪着他一起去。
“真的很对不起。”
除了永无止境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仪式的时间不长,可我却仿若度过了一整个春夏秋冬,那种煎熬,恐怕一生之中也难以承受几次,却在这段时间内,全部品尝到了。
“墓碑上,你们要刻些什么?”
“就写:吾儿/女容心之墓。”
心,埋葬!
那人很明显的一愣,我自嘲一下,因为我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许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他本来期待着这个世界,可是转眼间就死了。
这是一种罪,一种这辈子都无法消弭的罪孽。
我在墓碑前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天空飘起了小雨,我也不想回去。头顶的雨水被什么遮挡,我抬头一看,是龙天用自己的衣服给我挡雨。
“下雨了,回去吧!你的身子不能受凉。”
“好。”我点点头,艰难的站起来,再一次看了我的孩子就离开了。人人的墓碑上都有照片,可是我的孩子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不能给他,甚至连这个名字也没有得到证实。
一路下去,等到停车场的时候,我赫然发现有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是楚隽的没错,难道他也来了吗?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上车吧!”
我朝着山上的墓地看去,似乎看到雨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雨水带起的气模糊了一切。
我没有等待,就坐上了龙天的车子离开了。
回到家,我就有些感冒了,加上刚流产所以身体很差,妈妈让我躺在床上不要下来,一切饮食起居都是靠着妈妈一个人承担的,她要忙着照顾爸爸还有宝宝,现在还要忧心于我,我真的很难接受。
多少次的提出,都被妈妈否决了,我家的亲戚没什么大事是不会来往的,这都苦了妈妈。幸好龙天会时不时的过来,帮妈妈一下。
我就这么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礼拜,而这两个礼拜当中,楚隽的电话一次都没有响过,他没有来找我,更没有关心我,似乎已经悄然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月光下,我一把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星空,看着幽黄的路灯照耀的漆黑,明明在黑暗面前,都是那么的渺小,可是他们都选择了坚强的活着。
即便最后是死,也要燃烧光辉的一生。所以我不可以这么颓废,往后的一切还需要我走下去,我的妈妈爸爸,我的宝宝都需要我,所以我必须坚强。
如果当真有可能,就会有机遇。若此生到此为止,那么爱过了我也不会后悔,至少曾经那么的用心。
就在我准备拉上窗帘睡觉的时候,我赫然发现楼下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楚隽?”
一身漆黑的西装,淡淡的站在路灯下面,抬着头看着上面,看到我的时候,他也没有闪躲。
我知道这两周以来,龙天以振阳企业垄沟其他大小型公司,形成了一个屏障,封锁了半个城市的业绩。
而他正是用这些来打压楚氏集团。
自从楚氏集团出事以来,也有好几个礼拜了,却一直毅然不倒,不单单是常年的基业在那里,也是有着一定的威严的。
只是本来就被新颖给重重刺了一刀,内部机密还一度被爆出,现在还被振阳企业打压,好不容易稍有的恢复毅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也听说楚隽的爸爸想要和汪家攀上关系,要得到汪家的支持肯定会事半功倍。这件事那天从白沛林的电话里听说了。
汪家有个女儿,两个月前离婚了。如果汪楚两家可以联姻,自然是最好。只是据说楚隽不肯答应,依旧到处找关系。
甚至有记者说,他现在还带着戒指,是不是放不下前妻?
楚隽却摇头对记者说,“那是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人,这枚戒指就是为她戴上的,如果哪天看到相同戒指的人,就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当时听着感动并不是没有的。只是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找我呢?既然你依旧把我当做心爱的女人,为何我最需要你的日子,你不在这里?
楚隽,楚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子的爱情太累了,我怕自己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