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落在杏色柔软大床上,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把自己蜷缩起来,紧闭双眸大口大口喘气,额上不断冒出细密冷汗。
好痛……
董艾抬手用力拍打自己脑袋,整张小脸纠成一团,头部传来的疼痛令她不能思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真不该喝酒,逞什么强啊现在痛苦的是自己,她不由得抱怨。可不喝酒,满脑子是他身影,她更难受吧。
只要一想到昨晚挽着他手臂笑得一脸得意的乔海瑶,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董艾双手抱头将被子裹住身体,试着平静下来,她发觉自己越是生气头就会越疼,渐渐地她呼吸均匀,头疼症状减缓不少。
宿醉,真是可怕,她不想再碰酒了,而自己昨晚好像答应了傅君奕,以后都不碰带有酒精的东西。
她自床上坐起,看了眼窗外的明媚好天气,决定不再赖床,洗漱完毕后心情愉悦下楼。
偏厅传来刀叉触碰瓷碟的声音,她以为是傅君奕,于是快步走了过去,可万万没想到那人是……
她很想什么都不管掉头就跑,但那人已回头,并且看着自己。
向后挪的脚步立即停止,董艾垂首一双水灵灵大眼盯着地面,可惜地面没黄金,只有她的脚尖。
最后她只能在容柳月的注视中,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硬着头皮缓缓抬首,放慢步伐姿态优美走过去。
“阿姨,早。”她深呼吸,抖着声音说。
容柳月挑眉将董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接着秀眉紧蹙,似对董艾一身打扮非常不满,哼了一声却没说出口。
收回带着审视的视线,她看了眼盘中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早餐,忽然没了食欲放下刀叉,“还早?这太阳都能热死人了。”
才七点,这不早么?董艾在心里小声嘀咕,却不敢出言反驳,站在原地一副受教表情。
因为她很清楚,反驳容柳月对自己并无好处,反而会令事情变得更糟糕。况且昨晚自己唱的那一出少不了一顿骂,为了不给容柳月机会她只能认了。
反正不为难一下她,容柳月心里的怨气就无处发泄。被骂两句不会少一块肉,董艾这么自我安慰。
容柳月见董艾把头垂得低低的,似承认过错,她也不好再追究,对一旁立着的保姆说:“给小姐准备一份早餐。”
交代完却见董艾仍站在楼梯口,她出声提醒,“不过来坐你是打算杵到什么时候?”
董艾轻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一双手在身前不安纠着,战战兢兢上前拉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