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闲适地押了口茶道:“你都升职了,要淡定从容。好了,说正事吧。只要不涉及钱,元栋的脑袋就跟木头似的;岳楼呢,戏份又少得可怜。因此,你们的计谋出自袁监生之手吧?”
袁京起身答道:“是的,夫人。”
杨夫人挥了挥手,道:“不用这么客气,照着岳楼做就行了。”
再次听到“岳楼”二字,袁京不置可否地挑眉,咽下心中疑问。“袁监生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筹谋已十分难得,你已经尽力将元栋排除在外,将我杨家排除在外。但是,你低估了杨家的财力。元栋是爱钱,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点小钱了?我刚才翻了下那别院的收益,四五个月下来别说赚钱了,成本都没回来。元栋肯做这样的事吗?”
杨夫人把三人的表情扫了一遍,元栋羞愧、袁京一副长姿势的模样,以及幸灾乐祸的徐岳楼。她最后陈词道:“你们想做的事,我也想做,所以就助了你们一臂之力。出了这院子,我将放话出去,事情的起因是,袁监生和岳楼乃是同乡,感情不错,碍于京城规矩森严,不方便时常见面,这才拖了元栋帮忙,弄了这个院子掩人耳目。元栋呢,考虑到一来可以拉拢人才,二来是为了师妹,最后,顺便挣点小钱,也就同意了。这事却让我给发现了,罚了你们几个。至于以后,那别院归我管,袁监生我管不到,元栋和岳楼二人我还是要额外再罚的。”
杨元栋不甘道:“那我这院子归你,必须抵我欠的银子。”
徐岳楼同时道:“师父这是牺牲我们的名声,来保护三少和杨家的名声,得赔点银子,当然金子也行。”
袁京一左一右同时响起类似的话语,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要点啥就太傻了似的,他在杨夫人柳眉直竖时,委婉地提了自己的要求:“这点名声不算什么,今后,只得委屈三少继续同我维持好友的关系了。”
杨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杨元栋却直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我好友不少,多你一个不多。互惠互利而已,说不定我是吕不韦,你是秦异人。”
杨夫人听了这话脸上换了喜色,温声道:“元栋说得有理,袁监生这么要求,还是我杨家占便宜了。好了,说惩罚吧。元栋,你私做主张就算了,开了个别院都不知道珍惜品的价!与其每天耗时耗力靠低价照顾人,不如十天半个月开一次,把价钱弄得高高的,却能赚相同的钱。你没意识到这个,是书念得太少之故,年前按日按时按点去国子监读书,正好同袁监生维持一下关系。”
杨元栋苦着脸应道:“是。”这么算下来,他今年至少有半年被罚……
杨夫人又对徐岳楼道:“最近西夏边疆不稳,你托我找你娘的事,暂时搁浅,算是惩罚。前些日子给你送去的两个妈妈我领回来,另派裕亲王府过来养老的明尚宫过去。你跟她学下基本礼仪,待你接手后,同礼部甚乃至帝王都有接触的机会,技多不压身。另外,以你的个性,只怕紫竹你容不下了。但是,身为上位者必须依照每个人的特点用人,紫竹的针线活很不错,你把她留下,把她的针线活学到手。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也是补偿。”
事情都解决后,杨元栋同袁京离去,徐岳楼见其二人离去,这才小步挪至杨夫人身后,问道:“师父,你这么厉害,师爹他老人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