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陆璟寒也舀了小半勺,“你也吃吧,吃完赶紧去办。”
“你……算了,看在这粥的面子上,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了。”陆璟寒撇嘴道,三下五除二地喝光了粥。
三人还没放下碗筷,便听到外头闹哄哄一群人涌进来。
夏清浅有些可惜地看了眼碗里还剩下的几颗热粥,一咬牙就塞进了正起身的陆璟寒怀里,匆忙交代,“这点粥记得倒进鸡窝,菜留着,洗了碗你就赶紧去办正事。”
在陆璟寒肩上稳稳拍了几下,夏清浅便赶去了大厅,凌彻接过陆璟寒怀里的碗道,“你去忙吧,我来洗。”
陆璟寒一惊,“这怎么行呢。您可是堂堂三皇子,怎么能干这种粗活?”说着就要把脏碗抢过来。
凌彻手一闪,目光沉沉看着他道,“去吧。”
“那好吧,”犹疑了数秒,陆璟寒只得放弃,“那我先去了。”
他才走到门口,身后的凌彻扬声道,“璟寒,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后就跟在军营一样,不分彼此。天元乡只有凌彻,没有三皇子。”
闻言,陆璟寒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继而背对着凌彻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彻。”
夏清浅进大厅的时候,便看到一窝子乡里老爷们挤挤挨挨涌了一大屋子,众人一进她来,赶紧停下闲聊,纷纷上前急问。
“清浅啊,啥子事儿这么火急火燎地叫我们来啊?是不是乡里出了啥事儿了啊?”为首的是王老头,早上他刚打开酒瓶盖子,就听小圆子急吼吼地冲进来通知等会要开大会,然后手里的酒瓶就被王明给夺走了,说是怕他开会的时候再撒酒疯惹夏清浅生气,硬是酒气也给他闻。
王老头闷着一肚子气,嘴里的酒虫蹦跶了半天,这不,他是第一个进夏家的,就等着开完会回去小酌一口。
“就是啊清浅,你赶紧说说,我们这心里直打鼓呢,”听说开大会,连六婶她们几个说得上话的女人也都赶来了,眼巴巴地盯着夏清浅,等她宣布什么大消息。
“大家别急。”夏清浅一看,个个忧心忡忡,她就知道肯定是小圆子又添油加醋出风头了。
夏清浅走过去坐在堂屋前,拿出纸笔,“我就是来问问大家今年各家的收成是多少。”
她放下毛笔,扫了众人一眼,“大家也知道,早上张富贵又来埋汰天元乡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我们为什么要每年忍受地藏乡的讽刺?为什么我们不能强过地藏乡?咱们的人比他们勤劳吃苦,又有独一无二的天元红米,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咱们不能白白浪费这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