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见越影抡了板子走过来,珍珠吓得直往后退,傅华衣不屑地笑道:“跟我讲道理,你算个什么东西?影儿,直接弄死她,反正这儿不是傅家,弄死了丢到城外去,神不知鬼不觉。人又不是我们带出来的,就算是一辈子不回去,也不干我们的事?”
“小姐不早说,这死丫头竟敢对你无礼,满口谎言,一句一句,我早想弄死她了。”越影哈哈笑着丢掉手中的木板,直接从靴子里抽了一把小刀出来,阴森森地笑着往珍珠走去:“别怕,我可是一流的江湖高手,连傅宇蓝都可以一掌打趴,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小小婢女。放心吧!保证一刀扎进胸口,直接断气,不会痛的!……哎哟,别动别动,叫你别动你还动,扎到其他地方就得多扎几刀才能死干净,痛了你可别怪我。”
珍珠想逃,可是这屋里门也关了窗也锁了,而且有越影这样一个高手在,她就是插翅也难飞。才动一下,就被越影揪住胸口的衣裳捉住了,越影将寒光闪闪的刀尖在她胸口比来比去,吓得她一个颤粟,竟然当场失禁了。
终于找到了一个准确位置,越影举起刀猛然往下一刺——
“不……”珍珠瞳孔骤缩,尖叫道,“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都说!”
“早该如此了,浪费姑奶奶表情。”越影丢开手,嫌恶地皱眉,“我靠,臭死人了。”
珍珠早就知道,这是一场蓄意的恐吓。可是她更明白,如果自己还要死咬着不说,这恐吓就会变成事实了。她绝对相信,五小姐跟这个武功高强的婢女能让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口关已经打开了,珍珠再不敢有所隐瞒,立即将真相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这个药,是小姐要的。珠胎暗结的人不是翡翠,是大小姐。”
得了太后亲赐贞节牌坊的大小姐,竟然珠胎暗结,这丑闻若是传出去,傅家虽不至于连诛九族,但绝对能天覆地翻。到时候,她一届小小婢女如何能逃脱?可是,她若不说,现在就得死。
说出来的话,五小姐也是傅家的人,她再讨厌大小姐,也不可能为了对付她,而把自己也陷进去的。
珍珠的话让越影瞠目结舌,傅华衣倒是早就知道一样。记得好几年前,娘亲看着傅倾城的表情就挺奇怪,处子与女人的走路姿势,身体气息,肌肤光泽度都会不相同的,但这异常十分微小,只有资深医者才能够看得出来。
傅倾城二十而未嫁,本该是一名老姑娘,不说神色晦暗,但也绝不该是如今这样一副深受滋润的模样的。
只是……
“这个奸夫,是谁?”傅华衣冷着脸问珍珠,珍珠惊怕地看了她一眼,又死死地低下头来,几不可闻地应道:“是,是大少爷!”
“哐——”越影手中的刀子,落到了地上,留她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傅华衣也是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傅宇蓝跟傅倾城,那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他们,他们怎么可能?
怪不得,他对傅倾城那么好,比对大夫人更好。怪不得他都二十四了,至今还没有一个姑娘入眼,敢情在他眼里,这天底下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比得上他妹妹的!
可,疼妹妹不是错,怎么疼着疼着,就疼到床上去了,居然还闹出了一个珠胎暗结?
傅华衣神色发僵地问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珍珠惊怕地应道:“七年!”
七年,也就是说傅倾城才十三岁的时候,就跟自己的亲哥哥有了不伦的关系。那么她的未婚夫,洪尚书家的儿子之死?傅华衣冷声问道:“洪渊的死,是不是跟他们两个有关?”
珍珠打了个抖,不敢作声。傅华衣厉声喝道:“说!”
“是,是宫庭秘药!”珍珠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大少爷跟二皇子殿下拿的药!呜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啊!五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哇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