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话问出来她心里其实已经算是大致确定了的,一来是因着这两人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二来便是她在吩咐这二人去做事时便是想到了定然会问出来不少东西的。
自然是因着她做这事已经是极为顺手的了,要知道她向来好似没少做这样子的事情的,而这样子的事情,常常跟在她身边的洛云和洛月,必然也都是熟悉至极的。
因而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就是有把握的,是以便是用的虽然是问句,可其实已经是很是肯定了。
果真,两人齐齐点头,洛云只低低说了一声便是将那纸拿了过来:“小姐,这是那些个百姓们说的,下头有手印。”
简简单单便是将方才之事做了个总结,也不怕他们家小姐会听不懂,这个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一来是因着凭着他家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做这种事的高手,是以必然知道这是什么,中间过程包括到底是用了哪些个手段也都是知道的。
可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他知道洛月是一定会高高兴兴将方才的事一点儿也不落地说给小姐听的,有这个这么爱说的,他倒是也省了不少事,甚至有时候出任务的时候,他还是希望自个儿也能像洛月一样子的性子的,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是天性,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自个儿大概是一直都没有办法表现得像他们一样的,庆幸的是,他身边的人,包括小姐和这些个兄弟都不曾嫌弃他,并且还觉得他这样子很好很舒服。
大概也就这些自己人才会把他的沉闷给说成了舒服的吧,可是洛云还是很高兴,莫管是因着什么,反正他就是知道这些人定然都是担心的,是真的关心他的。
于是恋竹此刻便是高高兴兴地坐着接着喝茶,安安心心地看着那纸上记着的那些个刘家父子及那些个家丁罄竹难书的罪状,不由得直咋舌。
本来嘛,她就是来报仇的,报了宁观润无故就被打断了一条腿的愁的,可是因着她这人的睚眦必报,想着多挖了些个罪状出来,好生吓一吓刘家人,可是不曾想,因为她的心思,叫洛云等人顺着这个查下去,出其不意却是差到了这些个东西,本来恋竹还是没怎么想的,只打算过去参合一脚,结果现在倒是好了,看着眼前写得这么详细的东西,恋竹便是叫自个儿装作不曾看到都不信了。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恋竹仰着头看星空,觉得自个儿大概又是要做些个为民除害的事情了,不过这样子也好,本来这些个百姓就很是可怜的,自然也是不肯呢个会有人为他们出头的,若不是自个儿的话,只怕他们就要继续受了欺负下去了。
罢了,既然是看见了,自然也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毕竟这事虽然说是牵连甚广的,便是瞧见那些事情也该知道不仅仅是跟百姓们牵扯的,必然是哟官员在内的。
可是恋竹才不在意那个,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一转脸便是对着洛云吩咐道:“咱们先走吧,给洛枫他们留辆车,到时候直接过去衙门找咱们就是了。”
洛云点了头,变是什么也都不曾说了,倒是洛月听见了在一旁高兴得说个没完,直说什么恋竹很是聪明啊,什么很是厉害了,总之就是将他们家小姐给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恋竹可没理他,洛月这小子时不时就是要抽风一下子的,若是没有这个反倒不正常了,反正洛月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大说特说,原来竟然就是这样的事情,倒是叫他们又为民除害了一回。
恋竹转头瞧了他一眼,这下子说得还真的就跟自个儿所想的差不离了,不过这小子肯定并不是在高兴这个,大约是高兴可以去衙门里头看一看的。
说的也是,他们这京城里头好多地方即便是再好,那洛月等人定然也都是去看过的,可唯独衙门,不论是从前在府里,还是在现在的王府,洛月等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
自然衙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架不住他人们都是对没见过的地方的美景很是垂涎,对那已经熟悉的却是不屑一顾。
于是恋竹便是带着这些人离开了刘府,至于去哪儿了,那还用问吗,自然就是去了衙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