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礼仪，不能在对方和你谈事的时候，对方身份尊贵的话，对方没有再吃东西，那么则不能在对方面前吃任何东西，包括水。然而这次饭局，本身就是为了谈事。

“殿下什么都没有交代给你吗？”

对方声音一出打断了朱珠暇凌乱的思绪，她看着牛头人，缓缓说道：“殿下让我问你，‘TL’十三号让杜鲁门·卡塔赫纳运出圣尔的原因，以及高层将那东西运往中城事件的泄露者。”

朱珠暇话音落下，牛头人招呼服务员将饭菜撤掉后，看着朱珠暇说道：“我记得你们圣尔有种高新网络技术，我想我们的谈话不适合被第三个人听到。”

“链接终端。”朱珠暇笑了笑，一连串数码形成一个少女，站在她旁边，用机械化的声音说道：“三号为您服务，请下达指令。”

“开启空间屏蔽系统。”

“是，命令下达，任务执行中。”

三号身上光芒一闪，一层透明的膜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在墙面之上。

“这是殿下借你的吧？看样子还会负责监控。”牛头人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没等朱珠暇回答又继续说道：“杜鲁门将‘TL’十三号带离圣尔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别赖在我身上啊。”

“目前‘TL’在这个世界上属于最顶级的超武器，在未得到最高层批准的情况下，不能转移，这对国家来说是个秘密。”朱珠暇慢条斯理的说道：“而杜鲁门阁下却是在未得到任何批准的情况下，将‘TL’十三号运出圣尔。这其中……”

“他只是在那时候问了下我，我就开个玩笑的说喜欢就带走呗，我哪知道他会真的带走啊。”牛头人摇晃着脑袋，耸着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话说，你长得也不赖，能不能别像审犯人一样的来问我呀。”

朱珠暇嘴角不停的抽动着，今天是她面部表情做的最多的一次，没有之一。

“这是殿下给予我的任务，请不要让我为难。”

“我可不喜欢别人命令我，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你还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和我谈话。”牛头人端坐起来，面具之下的双目流露出让朱珠暇胆颤的杀意。朱珠暇身子微微僵住，假装镇定的看着牛头人。

牛头人见此却是收敛起那杀意，他知道他现在可是有把柄在那位殿下手上的，要是不好好回答，之后的计划可就不好进行了。想到这，牛头人看着朱珠暇，带着笑意的说道：“刚才和你开个玩笑的拉！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呵呵……”

惊魂未定的朱珠暇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开玩笑，他很清楚的感知到了，那股杀意，并不是虚假的。

“其实呢，杜鲁门阁下是找到自己的手下了，而他的手下又不在圣尔，没办法进行共鸣。”牛头人见气氛僵硬起来了，立马开口回答之前的问题：“所以啊，杜鲁门阁下就私下带着十三号离开了圣尔。”

“还有呢？”朱珠暇看着眼前的人，从接触的这短短几分钟，已经对这人做了大致的了解了。

这人实力很强大，绝对也是异能者，不然不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除非是能力超过她的异能者，不然，自己不至于那么惊慌失措。再者，从这人开始的态度，就表明比起将别人的情报告诉其他人，更擅长利用别人情报为己所用。

这回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殿下会和这人见面，在她的多方打探之下，更令他惊讶的是，这次见面是牛头人先提出来的。

“哎呀呀！”牛头人在朱珠暇的注视下，突然一拍桌子，像是小孩争不过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我承认那件事我有参与好吧！我承认我有负责运输出去好吗！真是的，作为一个女人连笑都不会，殿下居然让你这骚包过来，太不厚道了！”

朱珠暇在桌子下面的手握成了拳头，脸上强撑着笑，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对不住啊，那后面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啊，不就这一个吗？”牛头人装傻着。

“高层将那东西运往中城事件的泄露者。”朱珠暇耐住性子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啊，你想知道？你说想我就全都告诉你哦。”

朱珠暇一愣，这人磕错药了？居然这么老实，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她思索半天未果，只好顺着牛头人的话回道：“当然想，还请先生告诉我。”

“不知道。”

“啊？”朱珠暇一愣，不明所以。

“我、说、不、知、道、”牛头人语速缓慢，一字一顿的说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朱珠暇在脑子空白三秒之后，忍住要掀桌子的冲动，重新挂起假笑，咬牙切齿的重复几天前韩斌豪说的那句话：“你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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