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是面面相觑。
苏赫巴鲁骚了搔下巴上的大胡子说道:“怪了,这鸽子咋整的,怎么自个掉下来了?是不是有人,有人搞破坏啊?”
王庞清环顾四周,除了身后高大的方尖碑,广袤的戈壁滩上,一根草都没有,更别提有人了。
他皱着眉头问苏赫巴鲁:“我说老苏,你是不是把鸽子饿坏了,它在天上飞不动掉下来了?”
苏赫巴鲁不以为然,将鸟笼子提出来:“那咋可能,你看这笼子里还不少鸟食,肯定不是饿得。”
欧阳这时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鸽子在飞行中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才掉下来的。”
听欧阳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在这广阔的天空,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鸽子能撞到什么?
苏赫巴鲁拿了一把枪,说道:“我看咱们也就别瞎猜了,过去看看,那不就啥事都整明白了嘛。”
众人点了点头,由于小黑的事情,苏赫巴鲁心中忌惮再出事故,这一次他独身一人挎着枪跑了过去。
王庞清远远地看着苏赫巴鲁向着鸽子的尸体跑过去,就在距离尸体还有三四米的位置,他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巨大的身躯一下子被弹了回来,在地上摔了一个跟头!他慌忙站起身来,伸手向前探了探,旋即后退几步,拉动枪栓,对着面前的空气就是一梭子。
一串枪声响过,苏赫巴鲁保持着战斗姿势呆立了有半分多钟,突然,他一个转身,拔腿就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上车!开动汽车!麻溜地!”
王庞清等人一看苏赫巴鲁奇怪的举动,又听他大喊,知道是有事发生。来不及细想,立即钻进车里,让小刘发动了汽车。
苏赫巴鲁额头和鼻子鲜血淋漓,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呀妈呀,真是活见鬼了,咱们后边有,有一道大墙啊!”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惊。
欧阳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苏赫巴鲁说道,他盯着信鸽的尸体跑过去,跑着跑着就向撞到了一道厚重的大墙上,身子一下就被撞了回来。他被摔倒七荤八素,伸手向前一摸,就发现眼前居然有一层硬邦邦的东西堵住了去路。
他用力推了推,透明的空气中似乎有个巨大的平面,这个平面似乎有千斤的力道,厚重而结实。苏赫巴鲁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一堵透明的大墙!
由于军人的职业习惯,苏赫巴鲁想也没想,退了几步就给了这无形的墙一梭子。
子弹一接触墙面,却像是打进了软趴趴的奶酪中一样,没有一点响动,看不出那墙是什么质地。
最可怕的是,这堵墙正在向他们的方向缓缓移动!说来奇怪,这样厚重的大墙向前移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上的石头等杂物也没有被墙体推动着前进,在接近地表的地方,坚硬无比的墙体似乎变成了融化的蜡一样,有条不紊地避开石块等杂物。
众人听了不禁心里一颤,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一堵透明的墙?
王庞清心里更是害怕,刚才小黑的死还是惊魂未定,现在后边又出来一堵墙。他在头脑中迅速还原之前的情形:他们一行五个人坐在吉普车里,在无垠的戈壁上疾驰,一堵透明且质地不明的墙壁跟随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
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很明显,这堵墙就是要断绝他们的后路,静悄悄地将他们赶入前方的方尖碑阵列!要不是苏赫巴鲁放飞了信鸽,他们也许到死也不会发现身后居然有一堵铺天盖地的透明墙壁。
几个人开始商议,欧阳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临危不惧,她粗略估算,按照这堵墙行进的速度,半个小时之内,就会到达方尖碑阵列,那时候,吉普车要么被压扁,要么被推入阵列之中,那个结果都是不得好死。
为今之计,只有横过车头,沿着与一字型摆开的方尖碑平行的方向前进,看看能不能跑到方尖碑阵列的尽头,从那里绕过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刘二话不说,向前行驶到方尖碑脚下,调转车头,迎着太阳,将油门踩到了底。
吉普车扬起一阵风沙,绝尘而去。
王庞清看着车窗外极速闪过的一根根方尖碑,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再什么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