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附近被炸的晕头转向的鬼子兵,透过烟雾到凶神恶煞般的八路军时,这些机敏的家伙已经找到了隐蔽处向三面搜索射击,60迫击炮、2无坐力炮凶狠地摧毁躲在民居里、房顶上、沙袋后的机枪、掷弹筒,掩护更多的部队杀进城来,交替掩护着向纵深推进。
震天的杀声遥相呼应越来越接近表明三个城门几乎同时被突破,让梦想着死守待援的桑木大感意外无比沮丧,皇军怎么连软弱的中**队都不如了,数千人竟守不住三座城门十分钟,还被人家快速向前推进,八路军的攻坚能力竟比皇军还要凶猛?
攻坚依仗的是火力,而这强大的火力却是自己送给他们的,被连续打击搞得大脑短路、思维混乱的桑木像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被参谋护卫裹挟着跑到没有受到攻击的北门,听着城里不断向中心压过来的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痛苦地下令守军弃城从北门撤退。
他残存的意识里还有一个法宝,那就是阎良机场的飞机,虽然那里被飞虎师轰炸失去了战斗力,可还有完整得飞行设施,运城、临汾、太原、邯郸、新乡的帝国飞机很快可以转场过来支援,到了阎良机场就能脱离这些恶魔的纠缠,最少也能飞回运城去搬救兵。
两千多失魂落魄的鬼子蜂拥着跑出北门,沿着大路向阎良方向溃逃,中间又聚拢过来野战重炮旅团和40联队的两千多溃兵。木谷资俊炮兵少将、小林长八郎步兵大佐满脸惭愧地见到同样面带羞愧的桑木中将、石井少将、松田大佐、古贺中佐汇报了自己的遭遇。
木谷少将痛心地说由于道路破坏严重。重装备行军异常艰难。旅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赶到药惠村时异常疲惫,部队安排下哨兵后都早早休息。凌晨时,责任心很强的步兵大队长井上进少佐出来查哨,发现营区里到处是蹑手蹑脚,不停打着手势戴着钢盔的八路军战士。
显然他们的特种兵无声无息地干掉了外围的警戒哨、潜伏哨,带领大部队摸进村子里,对步兵大队、炮兵阵地、弹药物资区、宿舍区、马圈等处实施分割包围。
幸好井上少佐及时发现了他们,不等他们完成兵力部署用手枪打倒了两个敌人,发出了敌袭的警报,他虽然被机枪打死却为全体人员争取到了逃命的机会。
敌人发现偷袭败露。抢先先控制了火炮、弹药、马匹,对宿营区发起了强攻,往帐篷里扔手榴弹、机枪扫射,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皇军大部分还没有穿好衣服就被打死。冲出来也被扫倒,只有旅团部因为守军岗哨多、西北角敌人尚未进入跑出来一千多人。
小林大佐也边走边心有余悸地汇报了出城后的遭遇,部队出城不到五里地、远离前方战场就被敌人拦截,大小迫击炮、轻重机关枪劈头盖脸就把建制打乱,等部队做好进攻准备,野炮、迫击炮开始还击时,敌人已经在暗夜中脱离,步兵追出去两里多地又遇到阻击。
就这样接二连三地被阻突破,冲到药惠村旁时重炮旅团已经被敌人攻破,从村子里冲出来大量敌人。40联队两个大队剩下不到一千人无法抵挡,只能且战且退。另一股敌人在我们的身后袭击了留在原地支援的野炮大队,大队长身亡,部队被打散,眼无法回城,只好向北突围,收容了三百多炮兵又遇着了木谷将军,合为一体。
桑木崇明师团长听着木谷、小林两个败将的叙述黯然神伤,他自己也被赶出高陵,加上配属兵团四万余人目前留在身边的只剩下这四千多人。向西进攻中断联络的骑兵旅团、装甲旅团、步兵旅团兵力更弱、弹药油料补给更困难,估计也难逃实力惊人的八路军的算计。
自己的关中之行如此虎头蛇尾,完全是大本营、方面军、军部战略误判所致,根本就忽视了延安八路军的存在,不知道八路军在陕北隐藏着如此雄厚的实力。
自以为是地认为打跑了蒋鼎文**主力就大功告成了。根本就没有做出八路军出兵的应对预案,致使突击兵团被早有预谋、虎视眈眈的八路军强大兵力迅速分割包围。
着两人忐忑地表情。桑木长叹一声,温言抚慰一番,让他们不要泄气,皇军吃亏在战略失误上,战败不是他们的错,回去以后要报告大本营我们的遭遇,让他们知道中国不仅仅有武汉还有一个更难对付的延安,不仅有国民革命军还有一只更加强悍的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