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中铺机场连夜返回皖南,就此告辞!”说着起身要走。
杨杰、香翰屏、李玉堂被他最后一句话惊出一身冷汗,从来还没有人如此露骨地向国民政府、国民党要员发出这等耸人听闻地恐吓,还是以友军身份出现的**高级将领,莫非他们还有祸国之心,即使有也不该摆在桌面上呀!
他不是真的为党国担忧,希望国府有所变革,就是过于自信毫不掩饰**的野心。震惊之余竟忘了挽留这个抗日名将、**大员,稀里糊涂地起身相送。
倒是杨杰早已对国民政府心存不满,受到的震撼小一些,边走边说:“陈郎不辞辛劳巡视防区热忱指导,给我等颇多教益,不妨吃顿便饭,略表寸心。”
陈海松已走到大门前,回身向神情各异的惠阳**将领们拱拱手,“第七战区来报,鬼子、4师团在海军配合下沿长江发动新的攻势,马关前线告急,5军、74军、新7军、预备二师损失很大。皖南的5、7、22师团汇合在一起向景德镇方向猛烈攻击,我军59、6、新军、新5军顽强阻截伤亡过半。
军情紧急,我就不多打扰了,总之还请四战区精心准备保住华南,你我两家同为中**队,荣辱相连、休戚与共,危急时刻自当伸出援手。不过海松一直认为求人不如求自己!自己的脸面还得自己保,诸位珍重,告辞!”
两辆大卡车卷起尘土,沿着土路消失在城门外,几个**将领怅然若失,无论是极度**的莫希德、赵锡田,中立的香翰屏、黄延桢、李洁之,还是亲共的杨杰、赵一肩都对匆匆离去陈海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眼光独到、思想宏大、兵法精湛、言辞恳切,从哪里也不出他是曾经敌对的敌方阵营里的骁将,倒像是个忧国忧民、真心相助的**兄弟,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杨杰更是有些恋恋不舍,他带来的警卫部队,0余人闻声瞬间集合完毕,快速有序地布防登车,武器漫不经心地指向各处却构成严密的交叉火力,陈海松堂堂**上将纵身跳上卡车大厢,挥手间汽车已驶出数十米,又有几条身影从不同街巷中窜出飞身上了卡车。
这些可能就是威震敌胆的特种兵,身手如此敏捷、隐藏如此诡异,这要是发生冲突只怕数百上千人也困不住他们,这样的强兵最好别成为自己的对手。
香翰屏、杨杰、黄延桢、赵一肩、李洁之虽然受益匪浅却受了陈海松一番教训,心情沉重兴致阑珊也不作停留,辞别李玉堂、莫希德闷闷不乐地乘车返回了广州。
一到广州就得到噩耗,昨日清晨鬼子舰队掩护两三千海军陆战队突然出现在崖县海面,守卫该地的保安第2团团长龙驹约700人遭受炮火袭击,掩护官员士绅逃往海口,海军巡逻艇大队被堵在榆林港里,官兵丢弃舰船翻山向北溃散。
目前敌人已在三亚湾、陵水湾登陆,惊恐的崖县、陵水县官员士绅、普通民众、保安团、自卫军尽数离去,琼崖南部已被日军占领。好在撤退的及时,军民没有伤亡,只是步枪机枪遗失一半,三艘巡逻艇、两条运输船、炮台上的四门50mm要塞炮以及港内仓库、码头没来得及破坏被日军虏获。
余汉谋、王俊没想到刚刚遭受重创的台湾2军这么快就恢复了进攻能力,认为日军此举是准备对广东进行封锁,趁6军回防广州兵力空虚之机逐渐占领外海据点,逐步压缩我军战略空间,为最后进攻大陆廓清外围,敌人对广东还没有死心。
与杨杰、赵一肩争论良久,认为敌人海军兵力雄厚,我军即使派兵回援也很难在孤立于大海中的岛屿上生存作战,否决了两人提出的向琼崖派出援军打退鬼子进攻的计划。
决定将海南岛守备司令部兼第五旅旅长王毅、保安第团团长文华胄个营900人、秀英炮台守备部队250人、新编守备部队7个营750人、琼崖士绅名流全部撤回湛江。
留下琼山县县长少将云振中任游击司令率本部200人、陵水县县长、琼崖守备司令部少将参谋长王雄00人、琼崖保安司令部少将副司令、定安县县长罗连峰200人、民众自卫军独立大队长冯白驹00人等退入南部山区展开游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