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翰屏带着薛云龙走到张瑞贵面前时,粗豪不羁的张瑞贵一抱拳自己嚷嚷道:“在下张瑞贵,钦县的壮族,比墨公小一岁今年4,和你一样穷人出身,从小给人放牛赶鸭子,人称我是‘鸭张’,我没豫达那么好的运气,找了个山里的大脚婆娘。-< >-/-< >-/
乡里呆不下去就跟了父母去南宁到处打零工,工余学了些拳脚,听了很多英雄侠义的故事,后来跟了同盟会,在桂军里当排长酝酿起事,辛亥革命后基本就在这广东晃悠。”
薛云龙心中感叹,这国民党的大本营真是藏龙卧虎,一天内见识多少个革命老前辈了。可惜这些人故土难离对中原没有兴趣,热衷于在这南岭折腾,否则还真是蒋先生的劲敌。
也抱拳行礼:“原来是民国元老革命元勋,失敬失敬!您老参加推翻满清王朝的辛亥革命时,我还没有出生,真是我辈楷模、令人景仰。”
张瑞贵见他以江湖礼节相见,显然是个练家子,上前一步抓住薛云龙的手想试试他的力量,用上八成力对方也是从容应对微笑着着他。从来不服人的他用足气力对方依然面色不改、神态自若。知道对方是有道行的真武者,不是自己这些外门横练者可以撼动的。
心悦诚服地拱拱手说:“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立下那么多功绩,原来是个高手,不知师从何人,哪门哪派?或许有些渊源。我学的是南少林黑虎门十形拳中的虎形。走的刚猛硬朗路子。”
薛云龙从这个直爽粗犷的汉子身上到了少数民族的淳朴感到挺亲切,笑着抱拳说:“张前辈功力深厚为推翻满清打倒军阀做出了贡献,如今外敌将至我们习武之人自当奋勇向前,总不能只在自己同胞身上逞能。必要亲手斩杀几个倭寇才不负一身所学。
实不相瞒,本人当年在乡下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后来在张掖师从陈司令练了一年半。”
“一年半就到了这等程度,光是气力至少也有我的两倍了,陈长官莫非是大门派的嫡传弟子不成?抑或是你资质奇高、悟性惊人?”
“陈司令没有什么门派,据他说是我军少林寺出身的许世友将军为他筑基,少林云游和尚为他传艺,在东北时又得少林高僧点拨。已经渐入化境,反正我这样的身手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突出的特点是快、准、狠,强调先发制人。
他传授给我们的属于北少林伏虎拳一脉。内外兼修刚柔相济,与你练得南少林虎形拳有相通之处,有时间咱们可以亲近亲近。”
“别有时间了,现在就有时间,我们南方武林中很少有机会见识到北方高手。我实在是期待的很,你就受累为我们演练一套,让我们都开开眼。”
“云龙无意藏私,只是耽误大家用餐。于心何忍!”说着话向香翰屏。
旁边的香翰屏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个武林高手。这第八路军比第四路军人少枪少却战功显赫,莫非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豪杰?既然有机会就欣赏一番吧。
他笑呵呵地说:“吃饭倒不着急。将军如果不甚疲惫倒是可以让我等长长见识。”
薛云龙也不好推辞,请众人向四周让让,就在餐桌、茶桌之间的空地上摆桩站定,做了两个深呼吸,起手抬腿,在方寸之地上闪躲腾挪、击抓踹踢,行云流水般把72路伏虎拳完整演示了一遍。面不改色心不跳,换了一片喝彩。
要说他打得这套已经跟陈海松自己打没有什么差别了。他能首批被陈海松选入特战队,担任侦察连指导员就是凭着扎实的讲究内功心法的武当玄武拳功底。
入伍前他就跟着在武当修炼了五六年的叔叔苦练,人又聪明完成了太极、两仪、无极的层次修炼。红四方面军放弃鄂豫皖进入陕南向川北挺进时扩红参加红军,在川北作战中表现英勇荣立战功提拔为连长,因为有文化身手好任命为辎重一队指导员,负责管全军粮饷。
在临泽跟着秦基伟苦战了三天,突围中腿部中弹,力竭被俘,关押在杜家堡被陈海松所救,养好伤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被陈海松重点培养使用,一身功夫更是突飞猛进。
张瑞贵是练家子,别人热闹他却出了很多门道,与自己的武功相互印证后,很多地方豁然开朗,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招招藏杀机、式式有奥妙,身法、力道、气息,自己绝难走过三合。
长叹一声说:“唉!玉麟今天才见识到真正深藏不漏的高手、见识了一流正宗名门拳法,枉我练了0多年只是学了些皮毛,大言不惭自称华南一虎,真是不自量力的井底之蛙呀。”
见张瑞贵沮丧地自我嘲笑,不出名堂的香翰屏惊讶地问:“玉麟风雨无阻练拳0多年称做广东一虎确是靠实实在在的本事换来的。当年陈济棠率各军将领巡视潮汕东部防区,突然路边跳出一个刺客手握俄式手榴弹,在陈济棠跟前拉开保险闩,我们所有人都吓傻了。
只有旁边五六米外的玉麟反应快、胆子大,一边高喊卧倒一边猛冲上去,一脚踢倒不会动弹的陈济棠,双手将那刺客连同手榴弹抓住举起,扔出五六米以外,刺客被自己怀抱的手榴弹炸死,陈济棠仅足部受轻伤,外围两个护兵轻伤,玉麟勇悍名不虚传。
这样的身手还斗不过他吗?他才练了多久呀?我那些招式你比他打得还要迅猛嘛!”
张瑞贵不好意思地说:“这跟时间长短没有直接关系,关键在师傅的指点和个人的悟性。我没他那么好的运气,学不到武学真谛,只会凭着蛮力斗狠,做不到收放自如。
将来我一定要去去拜会一下陈司令。求他指点一番或许能有一些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