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陈长官要求各战场各部必须联动、有细致的配合、接应等任务要求,严令各部任务必须完成,谁贻误战机、观望犹豫他就对谁军法处置。他可是**的头目,又有老头子的尚方宝剑,谁敢不尊号令?连李延年、汤恩伯、关麟征都率部赶往各自战场了。”
“听说他很年轻,他真敢杀**将领?”
“他可是说了,谁谁拿战役计划不当回事,谁就拿国家民族利益当儿戏,就不配当军人,造成重大损失者就是民族败类,等同于汉奸,你说他敢不敢杀!”
张学圣又一次拍案而起:“早该杀了,日妈妈的九江要不是咱们旁边的预备九师放弃阵地率先逃跑,老子的二团也不会陷入包围,一千多弟兄就不会全部阵亡。可下来他们改编成了44师,咱们却要撤销番号,格老子还有天理吗?”
陈明仁抬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这次瑞昌战役不是咱们一家打,我可以告诉大家李仙洲92军两个师就在南北两山,他们的任务就是掐断敌人的运输补给线。关麟征52军正在赶来,准备在2号夜里实施突击。陈司令已经派出部队打击敌人空中力量,我们不是孤立的。试想五个师对付小鬼子一个旅团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来说说瑞昌防守,这是整个战役里最关键的,我们守得好就能把旅团紧紧吸引到我们身边,为突击部队的集结创造条件。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到反攻发起之时。
刚才大家都了地形,也说了咱们的不利条件,下面说说我们的优势和长处吧,对照防御条例里的基本原则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减少损失、拖延时间。”
二团长张学圣率先说:“师长,咱们就是能拼,敌人的进攻基本上是火炮轰炸,步兵冲锋、机枪、掷弹筒掩护这些老方法,我们必须做好自身的防护,在城墙上多堆沙袋,在城外挖掘堑壕迟滞敌人。炮兵对城外各处提前做好测量标注好坐标诸元,随时进行压制。”
副师长陈泰远摇着头反驳:“敌人有两个炮兵大队,75山炮6门,每个联队还有步兵炮中队9门迫击炮、大队还有炮小队,每个中队都有掷弹筒小队,一次可以投送的爆炸物上百枚,我们固定在城头摆明就是让人家炸吗?以鬼子的炮击水平,一次齐射我们就会损失一个连,这还没有考虑飞机轰炸的威胁,所以依托城墙这样的传统战法肯定守不过一天。”
张学圣急了:“守城,守城,不守城墙难道要把鬼子放进城里来打吗?”
三团长王崇俭思索着说:“放进城有放进城的好处,鬼子在城里,外面的大炮、天上的飞机就不敢轰炸了。还有城墙替我们把机枪子弹都挡住了,敌人的火力会弱许多。”
“鬼子进城我们怎么打?守着街道堡垒阻击吗?那和守城墙没什么区别。你上了房顶他一眼就能见,你躲在院子里,外面的情况不了解被鬼子堵住白送死。”
一团长王伯勋建议道:“我还是守在城墙比较好,大不了,敌人打炮时咱们退到城下,敌人步兵进攻咱们再出来阻击。频繁变换射击位置,伤亡会降下来的。另外迫击炮、掷弹筒跟鬼子外面的压制火力对拼,他也凶不到哪去。”
参谋长段华唐觉得守城墙还是有利于鬼子优势的发挥,守方伤亡太大,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城外、城头和鬼子硬碰硬显然会置身在敌人的优势火力打击之下。避开敌人火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混战、巷战,城墙可以把敌人阻隔开。所以鬼子进城不是不能考虑,关键是怎么防止被他突破,被他把我们分割了堵在院子里一点一点被消灭。”
一营长是猎户出身,围堵猎物他有办法:“这好办,咱们都藏在各个院子里,把路口用砖石砌死,到处都是死胡同,他三转两转又转回去他还怎么分割。”
段华堂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可敌人钻近院子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又成了强攻了!”
“也用砖把门砌住,他忙着找县衙、仓库,肯定顾不上推墙进院。”
五营长又想到了新的问题:“敌人进城到处乱窜,重火力发挥不出作用,部队这时候突然发难的确可以出其不意,问题是咱们部队都呆在院子里怎么相互联系?啥时候出击?怎么配合?”
通讯连长拿出自己的办法:“联系倒不是最大的问题,每个营都有电话,另外还可以用旗语联系。”
六营长反驳道:“部队隐蔽作战势必分散,电话太少很难统一步调,再说旗语太简单、太明显,无法表述出具体的作战命令,也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静静听着记着的陈明仁说:“旗语如果组合起来用,作用会大很多。比如黄旗表示步兵,蓝旗表示炮兵,红旗表示进攻,绿旗表示隐蔽。我考虑的是放多少敌人进来,后边跟进的敌人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