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虎感到极大的羞愧，垂下了头去，没有回答。史来财又撇了一下嘴，说道：“还用问吗？女人被甩，相貌问题。男人被甩，金钱问题。说起他被甩，纯属生理问题！”

于望年哈哈大笑，笑声奇异怪状，在大厅里滚动开来，嗡嗡作响。所有的食客都停下来，把目光投了过来，惊奇地看着于望年。

闷着头的李四虎闻言，突然咳嗽一声，猛地抬起头来，一口浓痰从于望年的右耳朵边擦过，“啪”地一声落在了林雨露脚前的空地上，恶心的林雨露一捂嘴跑开了。紧接着是李四虎干哑的嗓音：“竟瞎说，我的生理哪有问题！”

史来财哈哈的笑着，注视着李四虎。“你说你的问题，她怎么离开了？”

李四虎猜测到史来财就会这样的说，他的心还是往下一沉。暗骂道，你这个混帐王八糕子，真是给你点颜色了，竟然揭起老子的伤疤没完没了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在这里嚷嚷我有生理问题，日后哪个女人还敢跟我。妈的，你就是在想毁掉老子的幸福指数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四虎心里怒火挺大的，但流到嘴外边还是打了一个大大折扣的。他有些怯怯地说：“真的，她走了，不是因为我有生理问题，而是是由其他原因的。”

史来财仿佛看出来李四虎有些不高兴了。再者，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也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于望年还在这里，他可是真有生理问题的，要是惹来他的误会，就有点不好了。所以，他故意收敛了一下，说道。

“那你说，能是什么原因？”

李四虎见史来财有些软的意思，也是挺高兴的。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烟斗来，慢条斯理地装了一把烟丝，用手压紧，然后，划了个火柴，吸燃了烟。李四虎吸了几口，又“咔咔咔”地咳嗽了一阵子，吐出去了几口痰摔在地上。

李四虎这几口很有水平的痰，尅卡地喷射出来，不禁搅闹的所有的食客们都有一种想哇哇大吐的感觉。也叫于望年和史来财有些吃不住劲了。于望年本想冲着李四虎大叫几句，责怪他几句。可他耐于李四虎的面子，一堆责怪的话语拥堵在喉咙的时候，他又停止了，无可奈何的晃了晃头。史来财可没有管这些，他冲李四虎嚷嚷着：

“你能不能注意点公共道德，你这样还叫我们怎么喝这个酒！”

李四虎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但他看到史来财面沉似水的表情，他也把话咽了下去，大拇指摁灭了烟，闭紧了嘴巴。

史来财看着他那副受气的模样，被气笑了。“瞅你那损样，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快说你的事算了。”

李四虎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没有看史来财，也没有看桌上的酒杯，抓起酒杯送到嘴边，他就张开嘴机械地“咕噜咕噜”吞下肚去，顿觉肚子里火辣辣的一阵闹腾：“现在的女人不是以前的女人了，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嘴上抹着几百块钱的高级口红，却把臭烘烘的臭豆腐塞进去。看见电视上的流浪猫掉下几滴眼泪，吃起野味来造的比谁都欢。一边痛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边跟网上的野哥哥情骂俏。看着别的女人高耸的酥胸心里直骂骚狐狸，一边在出门前特意把乳沟挤出来。一边大呼男人有车有房是中国传统，一边又说媳妇不孝敬公婆是跟世界接轨。穿个低胸，如果男人不看她是没长眼睛，如果看她则是大色狼。30多岁了还喜欢自称女孩，十六七岁的偏喜欢自称老娘。平时喜欢宣称男女平等，一旦男女吃饭AA制则痛骂男人小气。男人图安稳过小日子是没有上进心，男人忙于工作则说没有安全感。一边大玩一夜情，一边骂男人不负责，好象是男人跟自己在玩一夜情。一边要男人有房有车，自己却没脸蛋没胸部没屁股还没学历。一边在网上不停地换男人，一边在说男人怎么这么花心。你说现在的女人谁说的清楚。”

史来财嘴里叼着烟，他用舌尖把烟顶到左边的嘴角，咧了咧右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老四，你说的真对，现在的女人都是那副德行的。你说吧，她们穿着低胸装，还拿手挡着，是不是太没公德心了吧。你说她们怕看吧，还穿的那么露。要说是不怕看，还用手挡着。要是那样，在出门的时候，套一个酸菜缸不就完了嘛。”

于望年哈哈大笑，李四虎也笑了。“我告诉你，现在的女人都是让男人捉摸不透的，真的不明白，现在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真的不知道她们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就像是咱们的美女医生的大姐大，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找那么一个，真是不明白，不明白。女人啊！真让我们这些男人蛋疼。”

“可不，真是捉摸不透。”史来财兴奋地说：“你就拿我前两天领回来的那个小婊子来说吧，我的钱可劲儿她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最后又怎么样，不还是拐着我的五千块钱滚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