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栓柱百感交集地看着母亲,母亲的一头黑发已经变白了,白的就像似在头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也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只剩下两颗千疮百孔的牙齿。只有那一张刻满了皱纹的脸,道道皱纹记载着她75年来的千辛万苦。一双粗糙的手也爬满了一条条蚯蚓般的血管。刘栓柱的心,如同在一瞬间被戳进了数根钢针,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无比的难过。
“老妈,我知道的,以前我就知道打麻将、喝酒,交些狐朋狗友,天天出去鬼混,对你还不孝顺,叫老妈为我愁得头发都白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你,把以前亏欠下的全都给你补回来。现在,我有钱就给老妈花,给老妈买好吃的,叫老妈过好日子,好好地享福。”
刘栓柱的老母亲听着儿子的话语,心里暖暖的,不禁一股泪水打湿了昏花的眼睛。“我儿子这是真的学好了,老妈高兴,就是什么也不吃都能够活过一百岁的,我高兴啊!”
“老妈,你就应该健健康康地活着,叫我好好地孝敬你。现在,我知道了,天底下谁对儿子最好,只有老妈。我也真正地懂得了,我快乐老妈幸福、我悲哀老妈哭泣的道理。在这人世间,只有老妈永远不需要我珍藏,却永远不会忘记的。”
刘栓柱的老母亲看着儿子,是那么的激动。也许她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眼里含着的泪花不由的掉了下来。“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能看到你这样,老妈真的知足了。老妈就是死那天也能闭上眼睛了,等着见到你爸爸,我会告诉他,我们的八个孩子当中,不都是一些不孝子,还有一个最孝顺的,那就是我们的小儿子。你爸爸也一定会高兴的。”老太太说着,两颗大大的泪珠滑落到嘴边,她抿进嘴里,尝尝这甜甜的泪,她眼含泪花地笑了。
此时此刻,刘栓柱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只觉得有一股子苦涩的胆汁直往嘴里涌,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他一边给老母亲擦着眼泪,一边激动地说:“老妈,你放心吧!现在,儿子真正地尝到了有父母疼爱的滋味,儿子就不会放弃的,只要有老妈在,儿子不会在混蛋了。”
刘栓柱的老母亲的脸上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流淌着,口中继续呢喃不清着。“那就好呢,想不到,我老了老了还享福了。”
“老妈,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今晚没吃呢。”刘栓柱的老母亲说:“这几天你不在家,一天三顿饭,都是人家雨露来给送饭的,有鱼有肉的,还有饺子,都是肉馅的,可好吃了。雨露还给我洗了衣服,洗了澡呢。今天还没有来呢,每天这个时候,早就来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来呢。”
其实,不用刘栓柱母亲说,刘栓柱一进屋,看到母亲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股淡淡的皂香味儿,还有梳得那样好、没有一丝乱发的头发,还有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就知道,林雨露已经来过这里,帮着他做了很多,刘栓柱的心里也是挺感激林雨露的。
“老妈,雨露知道,我回来了,人家就不来了。她有工作的,可忙了呢。”
“雨露这姑娘真是不错的,也不知道哪个后生有福气,能说到她这么个好媳妇呢。”
“老妈,你要是喜欢她,我就把她娶回来,伺候你,怎么样?”
“要是那样,真是太好了。”
说道林雨露,刘栓柱的心里简直像是吃了一口无比甜的糖一样,甜滋滋的,美滋滋的。
“老妈,你就放心吧!我有把握的,我一定能把她给你娶回来的,叫她天天孝敬你。”刘栓柱欢天喜地地说着。
牛大喜也给了郑老憨一份儿,郑老憨接过钱,转手要交给孙雅静,孙雅静没有接钱。她告诉郑老憨说,二叔,你揣在口袋里吧,留着自己用吧!我们不要你的钱,我们应该给你钱花的。郑老憨听着孙雅静的话,心里热辣辣的,泪水打湿了眼睛。他来到吴家的店里面,给婉儿买了一大堆吃的食品。
韩子鹭虽说不是小戏班里的演员,但是他喜欢唱上两嗓子,或是表演一些自编自导的一些小节目,给小戏班带来了不少的生机与活力。这次,去外村演出,韩子鹭工作也不是很忙,就随着小戏班出去了几天。牛大喜和郑老憨非常的欣赏他的才华,就商量着就他这几天的演出,也分给了他一份钱。
韩子鹭很是高兴,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他叫上媳妇姜小丽,跑到大哥家的小饭店里面,点了几个菜。叫上大哥大嫂,来到上房,陪着老母亲吃顿团圆饭,一起过一个生日。韩老太看着已经学好的韩子鹭,脸上也出现了幸福的笑容。
吃饭时候,钱芳菲和姜小丽妯娌俩把韩老太恭恭敬敬地扶到正座上,起初韩老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于是,姜小丽红头涨脸地对韩老太说:
“今天是子鹭的生日,我要向您行跪拜之礼的。在这里我有三点要感谢您。第一、我要感谢你给我养育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公。俗话说得好,儿的生日娘的难日,老妈三十几年养育之恩,我无以回报,我只有行大礼,以谢慈母恩。第二,感谢由于有了老妈,我现在才有这一双儿女,这一双儿女给我了许多的快乐,更让我体验到做一个母亲的辛劳与付出,培养一个孩子,妈妈要多少的汗水与不眠之夜啊!第三,感谢老妈给我一个幸福的家,为我做了一个好榜样,让我知道如何去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子!以上,就是我要感谢老妈的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