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鹭的脸红了:“嫂子,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给咱家生儿育女了,咱不能说忘就忘的,那样也太不是人了。”
钱芳菲点头:“像个爷们儿。行,待会儿,打完针,嫂子告诉你一件好事情。”
韩子鹭眼睛一亮:“什么好事情?”
钱芳菲神秘秘地一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着待会儿和你说,来,我给你扎上。”
韩子鹭伸出手来:“你可轻着点啊!嫂子。”
钱芳菲笑了,往他胳膊上扎着止血带:“看你,跟个孩子似的,嫂子什么时候扎过你,放心吧!一点也不疼的。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
韩子鹭晃着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钱芳菲扎着针:“什么也不吃可不行,看你这几天,眼窝都塌坑了,吃点吧,嫂子给做去。你要是不吃东西,瘦的东倒西歪的,等小丽回来还不埋怨我啊!必须吃。”
韩子鹭心里暖暖的,有种要流泪的感觉。“嫂子,吃碗手擀面条吧,最好是肉卤。我以前吃过你做的,可好吃了。”
钱芳菲笑了:“和你大哥一个样,就喜欢吃我做的手擀面。好,嫂子去给你做。”
钱芳菲给韩子鹭挂了针点滴,叫他在屋里等着,就下厨房,给他擀面条。人是微缩的,心也是微缩的崔永红在陪着韩子鹭,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子,韩子鹭把点滴从手上拔下来,和崔永红来到了林雨露的麻将馆。
此时,在韩子轩家后身的林寡妇的麻将馆里,却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了往日里人们吆五喝六的在乌烟瘴气的麻将声音。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林寡妇就是老队长的“填房”。谁也不知道,林寡妇才30岁,是个城里人。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林雨露。老队长快六十岁的男人,却在老婆死后把她领了回来。这是一个漂亮女人,她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仿佛《诗经》上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是仿照她写出来的一般。究竟老村长使用的是什么招数,把这么个漂亮的女人领回家,一直是村里人们的一个谜。这个谜一直笼罩在村子的上空。前年冬天,老队长因为在镇上乐歪了的酒店里,在女人的肚皮上摸爬滚打的时候,被拿下了马。老队长脸上挂不住,一瓶农药结束了自己生命。至此,刚和老队长过了一年的林雨露成了寡妇。
老队长死后,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财产,只有三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还有老村长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老村长喜欢“女人”是全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但他是一个孝子,那也是全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他特别的孝敬他的老母亲那是全村人有目共睹的,在老村长临近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还对林雨露说,能不能替他把老母亲照顾好,林雨露眼泪汪汪地答应了他。老队长死后,老队长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姑娘,集体来找林雨露要房子。林雨露问他们,老村长的母亲怎么办?他们异口同音的说,只要房子,老人不管。林雨露很是生气,林雨露把老村长的五个孩子打跑,在老村长的家里住了下来,照顾着已经瘫痪在炕上的婆婆。
一不想种地出大力、二不想做买卖斤斤计较的她在村里开了第四家麻将馆。在老队长活着的时候,家里就有人来玩麻将,那时候,来打麻将的必须是长的漂亮、年龄不准超过四十岁的女人,男人是止步的。她成立了这个麻将馆之后,一改老队长的规矩。“女人止步”成了这里的规矩,这里成了只允许男人进门的麻将馆。
都说是,女人三十,烂菜帮,男人不爱。林雨露则不是,她是一个模特身材、皮肤白嫩、面色红润、柳叶弯眉、杏眼妩媚、唇红齿白、嘴角含笑、胸部饱满、臀部形状超好、身上荡着一股香气的寡妇,很是吸引着全村的男人。她的麻将馆一开张,村里的没有老婆管理的男人、老婆管不了的男人、根本没有女人管理的男人都蜂拥般的来了,她的麻将馆红火了起来。
林雨露又是一个不惜重金打扮自己的女人,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雍容华贵,如同一个贵妇一般。这群架不住她如狼似虎召唤的男人们,一旦有了钱就会来到这里,买上好酒好菜,外加和她的胸一样明艳照人的衣服,来到这里打上几圈麻将,再喝上点酒。只要你是一个帅气的男人,还舍得拿钱,你就会随同她来到密封的房间里,醉眼惺忪的看着她像包荔枝一样剥开身上所有的衣服,展露出少妇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白花花的身体。然后,男人就似吞服了大量催情剂一样,扑将上去,淋漓尽致干到大汗淋漓,就是一个字,爽!在临走的时候必须把身上所有的钱财留下来。如果没钱,你就要在他的账单上签下你的名字,按下你的五个爪印。等到有钱了还账抽回欠条。或者等到秋上去家里把粮食运到集市上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