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嘁嘁喳喳地说:
我的婆婆在家从来不扫地拖地擦桌子,她自己都说她一辈子从来不会去干那些活,我现在又干不了了,幸亏我家的那个人爱干净,每天都打扫。问题是看着我家的那个人拖的干干净静的地,她一进门又从来不换鞋,每次进门先顺着家里跑一圈。唉,我家的那个人开玩笑说,谁有你这样的妈简直倒大霉了,可是她还自信心十足的说,谁有我这样的妈是烧高香了。她还有一个习惯,爱做饭,太爱做了,但就是她做完饭从来不收拾,厨房到处都是油,到处都是垃圾,地方有多大她就能摆多少东西,我家的厨房在屯子里也算是最大了,我每天最愁的就是打扫厨房,我家的那个人还要上班,总不能天天让他弄。唉,看着人家家干干净净的,我们家永远都邋邋遢遢、皮皮片片的。唉,愁人啊!
一个叽叽咕咕地说:
你婆婆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没看到我家的婆婆呢。我饭不用她做,锅不用她刷,孩子不用她看,我做着她吃,给她洗衣服,可就这样我还不落好,她还跟别人说我不让她吃鸡蛋,说我把鸡蛋放起来!了,我要是真那样做了,她那样说我,我也不生,可是我并没有啊!可是她太欺负人了,她就是觉得我不是本地人。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她?我比你更愁的。
一个叽叽喳喳地说:
说来,我比你们幸运的多了,我的婆婆真的蛮好的。我每天都睡到七、八点钟,婆婆都是做好了早饭叫我吃饭,然后我就上上网看看电视,婆婆就在厨房忙着午饭。吃完后,都是婆婆洗碗。接着我回房间看电视,准备睡午觉,婆婆洗完碗后都会洗好切好水果,送到我房间给我吃。下午三四点都有点心。到了晚上婆婆又开始准备晚饭,吃完洗碗。包括我洗澡换下的衣服也都是婆婆洗。嘿嘿,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陪着我家那口子睡觉了。婆婆对我真的是没话说了。
孙雅静只是听着却一言不发,她也喜上眉梢,心里暗说着,你们就卯足劲儿地说吧!传到赵安民的耳朵里,把你们参赛的资格全部取消。那样也不错,你们下去了,我也容易拿到一等奖了。
赵安民的父母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他们也想到老榆树下和老哥们老姐妹们坐一会儿,老两口就说笑着出了门。他们刚出门,钱芳草陪着老处女说了一会的话,老处女说坐的累了,钱芳草服伺着她躺下来。然后转身出了老处女的房间。
赵安民正坐在沙发中,品着香茶,看着电视。
“安民,你不说要去找牛大喜和韩子鹭说事情吗?走吧,我顺便也去大姐家呆会儿。”
钱芳草站在赵安民的面前,拦截了赵安民看电视的目光。赵安民闻听,心就是一动。自打在省城里遭到钱芳菲的一顿煮,赵安民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特别的不想再见到钱芳菲。现在,钱芳草要求他去哪里?赵安民一下子沉吟了,没有说话。
钱芳草明白赵安民的心事,便淡淡地一笑。”你不去,我自己去。“钱芳草说完,转身出门,直奔韩子轩家。
赵安民叹了口气,抓过遥控器,关闭了电视机,把遥控器随手丢在沙发上,起身也出了门,尾随着钱芳草向韩子轩家走去。
赵安民和钱芳草,一前一后地走在村中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今晚的夜色似乎就像赵安民的心情一般,那月光很淡,月色又显得特别的朦胧,淡淡的没有丝的感情,像个失落的灵魂一般。赵安民低垂着头,看着深深陷在泥窝里的脚,一只拔出来,一只又陷进去,显得闷闷不乐。钱芳草的右手里拿着一个名牌手机,边走边看手机,不时将手机放在嘴边微信交流,动作十分的麻利。在她的左手还一直紧握一只保温水杯,看来她平时就十分注重养生。跟在赵安民的身后,踩着赵安民的脚窝,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显得十分的愉悦。
赵安民电话铃声吵闹了起来。
赵安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外县的号码,他怔了一下,接通了手机。
喂,您好,哪一位?
“安民啊!我是舟军!”
对方就是李舟军。
赵安民:是舟军二哥啊!
李舟军:可不,是我。我自打屯子里回来,就是马不停蹄的开会,也没有腾出时间来给老弟打个电话,不会见怪吧,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