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草说:“我觉得,欺负梦蓉姐和小静妹妹的是一个人。”
钱芳菲说:“我觉得也是,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钱芳草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我们必须把这个人快些的揪出来,要不然,下一个还不知道哪一个姐妹受害呢?”
钱芳菲说,目前来看,这个小腹上长东西的男人最可疑了。她说这样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她也肯定的说,在这十二个男人当中肯定也是没有的。
顿时,赵安民和钱芳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
钱芳草和钱芳菲,都沉默着,沉默着,不一会儿,疲倦的他们都睡着了。韩子轩和赵安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戏台上的大戏热热闹闹的唱得天渐渐地破晓。此时,天空是淡青色的,有几颗残星还在眨着色迷迷的眼睛瞧着戏台上已经解开了衣扣的女演员。女演员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只只神奇的小手,抓挠着聚在台下的一堆光棍们的那颗孤独的心,他们就像是注射了鸡血的公牛一般,脑门子和眼珠子都红了……
一轮火红的太阳悄然地爬到了村东头的树尖尖上,鲜艳夺目阳光透过家家户户屋顶的袅袅烟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个村庄,整个村庄又一次的充满了阳光。
李家门前的大戏已经休息,李老汉瘦弱干瘪的身躯在戏台周围晃动着。他轮着大扫帚清扫着台前台后的一地的垃圾,几颗豆粒般的汗珠子,滚过已经满是蛛网的脸颊,滴落到满地的砖头、瓜子皮、糖果纸、烟屁股上面。
喝的醉醺醺的李家哥仨,歪歪斜斜的在舞台前晃荡了一圈,跌跌撞撞的回到屋里,摔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老大李奇军鼾声如雷,老二李舟军咬牙放屁,老三李时军香梦连连。
韩子轩的母亲韩老太,精神抖擞的拿着扇子,走出门来,想邀上李老汉一起去村东头的小学校里扭秧歌。
韩老太出得门来,她看到李老汉在默默地轮着大扫帚打扫着舞台前后的卫生。韩老太把扇子往怀里一掖,走过去,接过来李老汉手里的大扫帚,帮着李老汉扫了起来。韩老太一边扫着一边埋怨着李老汉。
“你说你,都一天一宿没有吃好、睡好、休息好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就是钢铁的身板也架不住这样的折腾啊!一把老骨头了,可禁不住这样糟蹋的,你在这样糟蹋下去,你这把骨头架就该散架子了。”
李老汉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着。
清晨起来,钱芳菲把自己打扮的也是非常的养眼,娇嫩的粉色毛衣外套,很漂亮的颜色,看起来格外显嫩可人。内搭白色打底衫,下穿薄荷绿色紧身裤,配上白色帆布鞋,透着清新素雅的气息,迷人养眼。无论是谁,看到都会多看上几眼的。
钱芳菲做完早饭,看到舞台前孤零零的两位老人,有说有笑的,还那么的默契。在钱芳菲的心里立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转身跑到上房屋里。
炕上,赵安民和钱芳草背对背的睡着,中间放着钱芳草的枕头和衣服。赵安民睡觉很是老实,躺下是什么样子,醒来还是什么样子,被子在他的身上,也是老老实实的,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钱芳草睡觉有点不老实,翻来覆去,把被子早已压到了身子下面,她的身子全部裸露在清晨凉爽的空气里。她侧身躺着,两只脚丫还伸到了韩子轩的被窝里面。
韩子轩趴在被窝里,探着头,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韩子轩见钱芳菲进来,他抬起头来,望钱芳菲苦涩地一笑,钱芳菲回他了一个甜蜜温馨的笑容。来到炕边,伸手拿过被子轻轻地盖在了钱芳草的身上,并探头在钱芳草红扑扑的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对趴在被窝里抽烟的韩子轩小声说:“子轩,和你说点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