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哪一位?”
“我是你刘叔,怎么不接我电话。”
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虽是很粗糙,但听起来非常的有力量。
赵安民一听这个声音就马上判断出来,这个人是黑虎头镇长刘长河。赵安民不禁心生疑虑,这么晚了,他来电话做什么?是不是他知道了我在戏台上抛出100万元,在靴子屯里面寻找孝子贤孙的事情叫他知道了,来找我兴师问罪的。这可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嗨,是福是祸?都得扛起来,谁叫自己做事不走脑子,脑袋一热就想出来这么一出拙事情来,纯属是脚上的泡自己走出来的,怪不得别人的。赵安民的心脏七上八下的跳动着,勉强的笑了一下,打着哈哈说道:
”是镇长大人啊!不是我不接你的电话,是我在外面,走在烂泥路上,手里还有东西,得等我腾出手来接电话。“赵安民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一下嗓门,他也是再告诉钱芳草来电话的不是谁家的小媳妇,而是一个快要六十岁的黑脸包公一样的老头子。钱芳草当然知道赵安民的用意,望赵安民怪莫怪样地嘻嘻的一笑,靠近了赵安民一些,听着他们的电话。
镇长刘长河说:“你小子啊!对我总是有的说。好吧,真的假的我都再信你一回。”
赵安民笑道:“都这么晚了,镇长大人还没休息,别不是就在等着我说假话吧!”
镇长刘长河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说:“我躺下有一会儿了,但是睡不着,我在生你小子的气呢。”
赵安民就是一愣,忙说道:“生我的气,我又怎么气着你这个活佛了。”
镇长刘长河叹了口气,说:“你小子就是嘴硬,你说你怎么气着我了,你们村里有戏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也是村里的人么,喜欢吃窝窝头,喜欢吃大碴子,也喜欢看地方戏,也喜欢热闹嘛。”
赵安民连忙说道:“我以为镇长大人那么的忙,日理万机的,这个野台子戏也不适合你这样大人物看的,我也就没有告诉你。”
镇长刘长河呵呵的笑了,说:“你小子,见面的时候那话敲打我,电话里还是挖苦我,咱爷俩有仇啊!”
赵安民笑着说道:“呵呵,没有,没有的,我就是这么个大老粗,说话不走脑子。说来,我就是笨了,真该叫你过来,过来也享受一下这泥水路,看看我们屯子里的人是怎么走路的。我马上去接你,怎么样?”
镇长刘长河说:“得了吧,等我去了好戏都唱完了。”
赵安民说道:“镇长大人,好戏才刚刚开始的,明天我去接你过来看戏。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们村在唱大戏。”
镇长刘长河说:“你小子忘了,李老汉家的三儿子李时军是我的学生了,回家来了,听说我做镇长了,能不给我打电话吗,要请我吃顿饭。还告诉我,他正在请大戏给老汉过七十大寿。言外之意,也是想通知我去随个礼。“
赵安民笑道:”应该写个礼的,李时军想当年也给你露足了脸的。你要是不方便过来,我替你写了吧,写五百还是一千。“
镇长刘长河叫嚷着:“干嘛啊!我家开银行啊!随礼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李时军给我的电话里面,提的最多的还是你小子。”
赵安民的心一动,说道:“他一定没说我的好话。”
镇长刘长河说:“那倒没有,相反,他却说了你一堆的好话。”
赵安民说道:“乌鸦嘴里能有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