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不用怕,是两个猪头。”
“什么猪头,哪里的。”钱芳草被吓得语无伦次。
一句话,把赵安民逗笑了,他说:“当然是猪身上的了,狗身上能长猪头嘛。”
钱芳草紧紧地抱着赵安民,不敢去看。“猪头怎么跑这里来了?是不你今天帮着杀猪闯祸了,帮着人家杀了两头猪,猪觉得死的冤枉,半夜三更的找你算账来了。”
赵安民笑着说:“别胡说说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送来的。”
钱芳草满腹牢骚的叫嚷着:“谁那么缺德带冒烟的,弄两个猪头来吓唬我们?等我抓到他们,看我不把猪头塞到他们的被窝里去的,叫他们来吓唬我们。”
赵安民开门进屋,问父母知不知道外面门口的猪头是谁送来的,赵安民的父母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连连的说不知道,也感到非常的惊讶!
惊吓过后的钱芳草,恢复了正常,冷静的想了一下。忽然说道:“安民,我知道是谁家的猪头了。”
坐在沙发里,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猪头事情的赵安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钱芳草,一脸的忧愁和迷茫。“谁家的?”
“李家的。”钱芳草重重的说出了三个字。
“能吗?”赵安民半信半疑的说道。
钱芳草一本正经地说道:“安民,你想啊,李家哥三个都是城里人,又都是真正的做官的,他们虽说不缺少我们这几个将金钱,但他们孝子贤孙的这个名,因为戴着面具生活的他们就是靠着名声吹捧着的,况且他们还是靴子屯里的一份子,当然需要这个风光无限的好名声。他们能回家来花大把的银子杀猪请戏的给李老汉过生日,就是最好的例证。他们为了能叫你到秋上把这个孝子贤孙的头衔给他们,他们请你喝酒,你跑开了,他们只有给你送猪头,讨你欢心了。”
“我看未必像你说的那样,李家哥三个没有你想的那么俗气的。”赵安民还是半信半疑的。
钱芳草很是认真的说:“安民啊,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说,咱们村里谁家杀猪了,不就今天上午李家杀猪了嘛。对了,我去老赵家给老史太太打针,赵三在那里帮着杀猪了。赵三说,一共杀了两头猪,一头是东头老侯家三天没吃食的育肥猪,一头是屯西头老纪家的一头老母猪。他还说,老纪家的这头猪还带着耳标呢,数字还挺好的,四个9,带着耳标的猪是国家有补贴的。老纪家是因为这头母猪打针打的太多了,不能留下做繁育母猪了,才卖给李家杀掉的。你去外面看看,猪头上是不是有耳标,不就明白了吗?”
赵安民立马跑到屋外,看了看土篮子里的猪头。果然,在一个猪头的耳朵上有一个黄色的耳标。赵安民真是又气又恼,他一个高蹦到屋里,大叫着:“妈的,真是李家哥仨的头。”
钱芳草笑了。“不是他们哥仨的头,是他们哥仨家的猪头。”
赵安民气急败坏的说:“管他谁的头,我也不能留,我给他送回去。”
钱芳草说:“送回去是应该的,可这东西不是我们哪来的,凭什么我们费力气给拿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赵安民有些不耐烦的。
钱芳草说:“你呀,最大的优点就是欲事后不冷静,猴急的脾气,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赵安民听了钱芳草的话,没有了急躁的脾气,一屁股墩坐在沙发里,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过了一会儿,他忽的把手里的烟屁股狠狠地摔在地上,叫嚷着:“妈的,你害我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喊叫完,赵安民从沙发里弹了出来,对钱芳草说:“小双,你回屋睡觉吧,我去戏台转一下。”
钱芳草闻听,也明白赵安民想到了用什么办法来处理掉这猪头了。一定和自己的主意是不相谋合的,也是很高兴的。她望赵安民温柔的一笑:“我陪你去吧,刚才不说好了嘛,我也去大姐家睡觉。”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