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脸的笑容”尊姓不敢,在下范山石!“
“孟明!”四师兄孟明开口说道。
肖浚轻轻的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是肖浚,也是肖行的父亲。”
胖子连忙拱手说道”久仰肖尚书大名,关于令公子之死,请大人节哀!“
肖浚眼神一凛,心里在暗道这个胖子不简单,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他知道登山试如果有考生意外身亡,也不能找书院的麻烦,再说也没有人敢找书院的麻烦,虽然夫子去世后,书院在宋国的影响力不如往昔,但也没有人敢找书院的麻烦,沉寂已久的书院就像睡着的狮子,把狮子的胡须,即使是睡着的也没人敢拔。
当他接到书院报信的人说儿子在登山试中出了意外时,很快便猜想到了肖行为何会出意外。知子莫若父,他了解肖行的性格,他知道肖行不会为了考个书院就命都不要,他不是哪种为了追求天道而舍弃一切的人,否则以他不亚于林湖的天赋,也不会连问道镜都没到了。所以他知道肖行的死不是因为登山试,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这么多年来,肖行在金陵的名声一直很不错,比起顾家和陆家的那些二世祖,肖行在表面上还是不错的,对于这点肖浚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十分满意。但他知道儿子并不像表面上的这般,实际上肖行这些年来用家族的势力干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肖行睚眦必报的性格,肖浚是十分清楚的。
得知肖行身死的消息,肖浚第一时间就派人拿到了参加登山试的名单和那些考生的资料,其中最不可能也最有可能和肖行的死有关的便是那个所谓的陈八斗陈望。
最不可能是陈望不是修行者,想杀死肖行简直是疵人说梦。但最有可能的也是陈望,肖浚知道儿子曾经被陈玩坑过银子,又在海清河宴上和儿子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以自己儿子的性格,在这登山试中是极好的机会报复陈望。就是不知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死了。
肖浚不愧是当朝的户部尚书,京城肖家的一家之主,已经把整件事推测的**不离十。
面对着肖浚的目光,孟明依然是一脸茫然,范山石继续保持着微笑。只听见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雨伞上,马飞成撑着伞站在肖行的身后,他身后身披甲胄的士兵宛如木头一般任凭着大雨击打着,四周围观的人们也是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这才是肖浚真正的目的,肖行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肖浚带了这么多人来,当然是为了给儿子的死一个说法。
“敢问二位有个叫陈望的考生怎么没有下山?”良久,肖浚才开口说道。
“陈望?”范山石嘿嘿一笑“他当然是在山上了!”
范山石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们还是听清楚了,陈望居然考进了天道院,陈望考进了天道院!!!
所有人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脸上的惊讶,一个连修行都不会的家伙居然考进了天道院,这是值得惊讶的事情。先前沉默的人们,爆发了一阵阵的议论声,很多人开始在懊恼自己当初怎么没有买陈望,甚至有的人开始骂娘,当初居然差不多押了全部家产赌陈望考不上,如果金陵城有很高的建筑的话,怕是今天过后又很多人要去排队跳楼了。人们已经不关心什么肖公子的死,这个陈望居然让自己赔了这么多钱。
“我就说赌坊怎么敢开这么高的赔率嘛”
“其中一定有鬼,肯定是书院和赌坊联手圈钱!”
“书院有不缺钱,反正我没买。”
“哈哈哈哈,老子要赚翻了!”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肖浚的眉头皱了起来,陈望居然能考上书院,这足够让他惊讶。不过一向老道的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肖浚在心里默默的想道,陈望能考上书院这是不可能的事,陈望能杀死行儿也是不可能的事,但他这些不可能的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两人当时都在青山上,能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只有青山的天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