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交到赵颐手中,他身边的侍者便开始一首一首的念,念到上好的作品大家便会拍手称赞。令陈望有些的意外的是,张砚西的秋诗是目前为止赢得掌声最多的,就连谢青芜听到那句“夜深风竹敲竹韵,万叶千声皆是恨”也微微有些惊叹。而林湖虽然写得只是中上水准,但赵颐还是赞赏道“有此身修为,更兼如此学识,林湖真是文武双全!”
倒是一向爱出风头肖行没有写,令陈望和林湖二人感到有些奇怪。然后赵颐很是官方的赞美了写得好的张砚西几人,其他人则有自罚一杯,没写的陈望当然只能喝了。得到赵颐等人的赞美就是最好的奖励,写得好的几人明天的在金陵城的名气又会上涨。本以为就要跳到下一回合,那张砚西突然站起来说道“王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尽管说”赵颐对他先前写的诗似乎很赞赏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古怪。
张砚西直起身来说道“不瞒王爷,先前在下与陈望陈公子有个一番武艺切磋,如今还想与陈公子来场文试!”
宴会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赵颐微微皱眉,突然有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明明是被打,还说是武艺切磋,真不要脸的!”
人们跟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却是陈望和林湖后面的小姑娘林珊。她本来就涉世未深,向来都是口无遮拦,林湖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至少林湖认为林珊这话说的是对的。
只是这这张砚西的脸皮厚度倒是令陈望有些叹为观止,听到这番话后张砚西也不反驳,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不知陈兄可敢应战?”
海清河宴上年轻人之间的相互较量,是宴会的最精彩的节目和最大的看点。赵颐也看向陈望,把选择权放在陈望的手里,场间一阵沉默。
良久,陈望才缓缓道出两个字“不敢”
这话说的很干脆,而且说得还很理直气壮,直接张砚西无言以对。倒是先前一直面无表情的赵颐听见陈望这句话,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张砚西显然没想到陈望会这样回答,迅速组织了下语言回道“听说陈兄是参加冬试的待考生,报考天道院可不是只靠修为高低,书院可不招莽夫的!”
陈望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在冷笑,你越想我和比,小爷就偏不和比。况且还有一个用意不明的海陵王在一旁,好多压箱底的本钱可不能随意驶出来。
“陈兄你真是让我失望,就算你文采方面不行,但也不至于迎战的勇气的没有,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懦弱,真是可悲啊!”
“......”
“要不你现在拜我为师如何,我张砚西向来是有教无类”
“扒拉扒拉.....”见陈望一直不说话,张砚西便一直出口讥讽。虽人品不咋样,但还真是牙尖嘴利,一句话说完便有人哄堂大笑,整个大厅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此时就连陈望身后的典韦都快沉不住气了,心想这陈望今天怎么这么窝囊。而林湖则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直沉默着。
“听说这小子以前是燕狗的奴隶!”
“也不知道千秋雪林湖怎么会和这种人为伍?”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说到高兴处还会发出刺耳的笑声。来的年轻人中,大多的自认为有些本事的人,见陈望如此窝囊居然能得到赵颐的赏识,心里自然不平。
“如果你输了当如何?”陈望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依然淡定,微微笑道。
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陈望终于说话了。张砚西一听瞬间一愣,然后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你说怎样就怎样!但你输了呢?”
“我自断双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