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们无不惊讶的看着陈望,有的惊讶陈望居然敢在这种地方出手大人,有的则惊讶陈望刚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包括已经是遍知上境的肖行,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一眨眼的瞬间居然就把人踹出几米远了,难道这小子这么久来都是扮猪吃虎?不过肖行的内心却还是高兴的成分居多,这事情比自己预想的都还要火爆。
“我老家那边说,有些事情能动手就尽量不要动嘴”陈望站在先前的位置上,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能动手就尽量不要动嘴?!刚被扶起来的张砚西听到这句话时,本来就被踹得气血翻滚的腹部,怒气上涌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出来。他张砚西饱读圣贤书,只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哪里听过陈望这等流氓话语。
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强壮,这些年来有一直和狐朋狗友在秦淮河边风花雪月的张砚西,虽然怒气值爆棚,但也不敢冲过去把陈望打一顿。只能一脸怒意的看向陈望声音略带沙哑的叫道“你怎么能打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还有没有王法,你等着吧,我要报官!”
陈望没有回答张砚西,只是想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一个人当他愤怒之后,没有人响应他的话,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所以张砚西变得更加愤怒了,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双眼怒目的注视着陈望,大声叫道“你听见没有,我要报官,把你这个刚出牢房里放出来的无礼之人,再关进去!”
“报官,在座的有人就是官,你报啊!”陈望终于发声了,似乎很无所谓的说道。这幅画面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恶少在欺压良民。
张砚西一愣,心想陈望说也对。只不过肖行交给自己任务是尽量把事情闹大,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他撑腰。想到这里便把目光投向肖行,只见肖行点了点头。
点头就是继续闹下去的意思,张砚西一脸愤然的的说道“我辈读书人,人人皆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今天我张砚西就让人们知道,什么叫威武不能屈!”
说话间张砚西便怒吼着冲向陈望,看他这架势连陈望都感到有点佩服,做狗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只是张砚西动作和吼声都可以说是美如画,可只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拳打向陈望却连陈望的衣角都没碰到,抬头一看陈望已经一脸冷笑的站在一旁。继续挥拳打向陈望,只是依然打在了空气中。张砚西此时就像个疯子一般,对着陈望乱挥拳,然而却像个猴子一样,打来打去都没打到。不一会玩儿,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好在此时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这样的宴会可以让年轻人胡闹,但如果胡闹到一定份上那就是丢脸了。
“胡闹!还不住手!”有人大声喝道,声音非常浑厚有力,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众人纷纷把目光看了过去,见到是那人出声制止,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陈望也看了过去,只见那中年模样的男子,唇上两撇长胡须,下巴也蓄了一撮胡子,似乎是刚蓄须不久并不太长,倒是一张脸生得方方正正,眼睛炯炯有神,身才高大提拔,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林湖小声的在陈望身边说道“吏部尚书,谢安石!”
林湖这一说,倒是让陈望眼里一惊。虽说来到金陵没多久,但陈望对几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其中便包括这谢安石。宋国民间有着这样的说法“一门三学士,四代五尚书。”
谢家,江南四姓顾陆谢肖中的谢。谢家原本不在四姓之中,之所以能挤掉已经衰落的魏家,就是因为这百年以来井喷式的出现了多位一二品大员。谢石安的父亲便是老太师谢道温,弟弟则是兵部侍郎谢安邦......
这些事情陈望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么无聊的宴会谢安石怎么也会来?
宴会厅并不算大,虽然刚才谢安石一直坐在角落里,但还是很快就走到了陈望这边。谢安石没有说话,只是很随意的看了张砚西和陈望一眼。张砚西他是知道的,人是有几分文采不过依然是个庸才。而这个陈望,谢安石却是从来没听说过,谢安石刚才一直都在细细观看着这出好戏,便觉得陈望似乎做事毫无逻辑可言,就是不守规矩。王爷为什么要结交这样的人,而且还是忠叔去请来的,在场的人也只有经常去海陵王府邸南清宫的他知道忠叔是谁了。
他在看陈望,陈望也自然在看他。距离如此接近,他才能感受到谢安石的那股官威,用陈望自己的话说,这叫上位者的气质。只不过此时陈望注意到的却是谢安石身旁的一名女子,陈望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她的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此时就躲在谢安石身后只露出了半张脸出来,眯着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陈望。半响过来才发现陈望看着自己,脸一红半张脸也消失。
虽然只看到了半张脸但陈望非常肯定,那个女的一定是个美女。只不过现在忙不赢想这些了,谢安石已经开口说道“来人啊,把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给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