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强,你小点声,学生就在那几个房间里,呵呵,待会儿跟她见面时别说溜了嘴,这几个字遛达出来可就有得看了,呵呵。”鹿鸣眉飞色舞地说着,“到时,老强,你出面跟她周旋,我跟老杨两个大男人不好跟她纠缠。”
强仁眨巴着眼睛看着鹿鸣,“老鹿,她真的还要作?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
“对,树欲静风不止,奈何奈何?把她这个鼓风机除了,或者拔掉电源,她就没得折腾了。噢,还没跟你说吧,方军悦的妈妈已坚定地支持咱们,她与曹子翰的爸妈已经结成联盟,如果更,嗯,王翔宇的妈妈还要发彪,方军悦的妈妈会出面把她拿下。不过我想,家长之间固然不能让他们变成一块合金钢,但也不能让他们结下怨来,那样对咱们以后也不利。所以我想,老强你出头,跟方军悦的妈妈一唱一和演戏,我跟老杨呢,在一边敲锣打鼓,营造气氛。”
“唉,”强仁叹一口气,“老鹿,老杨,我是真搞不明白,她还是一名老师呢,你说都这时候了,她不想给她儿子营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还在这里搅屎捣尿的,难道就是为了那点回扣,还有这个房间?这才多大点儿钱啊,这个房间的费用还是三个家长合摊。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值吗?”
杨合徽双眼一眯,“强老师,值不值得,还得看她想得到什么。从咱们老师来看,当然是学习,是成绩。但帝都的家长千差万别,从我们的立场看是正确的,若从他们的立场看我们很可能就是错的。”
强仁一楞,目光扫向杨合徽,“难道不是成绩吗?否则又是找老师,又是找地方的,她折腾什么呢?”
杨合徽微微一笑,“如果她只是为了高考呢?”
“只是为了高考?”强仁愕然,目光盯在杨合徽的脸上,“高考不就是要考个好成绩吗,这,这有什么不对吗?”强仁摇摇头,表示不解。
“高考当然是要取得成绩,如果家长只是把高考成绩作为基础教育的一次总结而不是上大学的指标,那他还会看重这个成绩吗?”
强仁摇摇头,“杨老师,我还是不明白。”
杨合徽朝强仁咧嘴一笑,“强老师,如果高考后,学生就要出国,你说这个高考成绩还重要吗?”
“噢,如果出国的话,高考成绩当然不重要了。不过,他完全没有必要再花这个钱的呀。”
“这又回到他的目的上了。现在人的心理很奇怪,很多人认为西方的教育很好,想方设法把孩子送出去。有的人是有钱或者权钱都有,把孩子送出去留个学权当长期旅游,这些人的留学意图是混乱的,或者说是权与钱的炫耀方式之一;还有的人目的明确,就是认为国外的教育比国内的好,或者看中了国外的某些专业,不管自己的经济状况,也要把孩子送出去;还有一些,纯粹就是跟风,炫耀?资格不够;看好国外的教育?没有那样的眼光。这些人不仅要参加高考,还要考的成绩差不多,因为他不想让他周围的人认为他把孩子送出去,是因为在国内考不上好学校,出国是无奈的选择。我猜想,王翔宇的情况可能就是这一种。如果都不是,那么王翔宇的妈妈还这么分不清主次,弄不明白重点,那她就是一个糊涂蛋大傻瓜,搅屎棍级别的混蛋。”
强仁听着微微点头,“嗯,嗯,杨老师说的有道理。也可能人家早也安排好了,高考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帝都的水,深啊。”
“嘿嘿,说白了,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不少家长,尤其是手里有点权的,兜里有点钱的,把孩子当作筹码来用呗。名义上依然高大上,是为了孩子好。筹码是没有主动权的,也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区别只是在谁手里而已。江鸽的儿子如何,可以说有些权吧,当然更不缺钱,呵呵呵,怎样?”
强仁听鹿鸣说话,目光又瞄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老鹿,江鸽是谁?他的儿子怎么了。”
杨合徽略一沉吟,心中恍然,朝一脸茫然的强仁看去。
强仁看看鹿鸣,再看看杨合徽,笑道,“你们两个合伙逗我是吧。”
“强老师,两个唱歌的,年龄相差三十还是四十岁的,他们的孩子不是开车撞人还打人了吗,判了劳教的那个,你绝对知道,老鹿,呵呵,他把两个人的名字给合二为一了。”
强仁的瞳仁渐渐张开,一拍大腿,吼道,“这老鹿说句话这么费事,直接说李双,噢,没什么禁忌吧。对,他儿子是犯事了。不过这跟眼前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应该没什么关系,这是老鹿一贯的特点,联想丰富,万变不离其宗,三句话不离本行。按老鹿的思路,那李公子犯事儿,错在公子身上,但犯错的根在江鸽两人身上。”
鹿鸣双掌一拍,哈哈一笑,“知我者杨合徽是也。孩子是没有错的,只所以孩子今天犯了错了,那根源一定在父母身上。唉,以前我记得有一个作文材料,好像说一个大学毕业工作良好的白领男子,回家看妈妈。妈妈准备了一盘鱼。这白领吃鱼时把鱼头夹给妈妈吃,说妈妈从他记事时起就喜欢吃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