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倒想得挺轻松,就像演戏一样,你别忘了,老鹿,你也是这戏里的一员,也是一名戏子。”
“但这并不妨碍我做为一名旁观者冷眼相看。咱们老师内部也是这样,朱时文不是想按他的那一套来吗,那就让他来吧,最后他不把自己灰溜溜的搞走了,看样子他也是不会收兵的。”
“朱时文能自己收兵?我看不可能,你是没看见,老鹿,他跟我喊的时候,那气派那语气,就是一大老板给员工训话。”
“就是因为这样,他走的会更干净更彻底。”
“何以见得?”
“原因就在于刚才我说的公与私上。公分私不是把自己的都给别人,而是在维护公的基础上拿到自己能拿到的东西,如果把顺序颠倒了,悲剧也就开始了。朱时文的思维就是建立在他认为这不算公的公,他可以变成私的他自己的,然后以他的私来划分这本属于公的东西。他太高看自己,也太看低别人了。聪明人与老实人之间的差距只有一秒,若在下一秒老实人也反应过来,那朱时文就成了最先被踢出场子的人。呵呵呵,因为欺负老实人是要被雷劈的。”
“老鹿,你不会太乐观了吧?朱时文虽然自私了些,但不会轻易认输走人吧?”
“他不认输走人,还能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不算摊子的摊子是怎么一回事,这都是透明的。只所以有这么多人来干,还不是看中了这里拿到的比在老刘那里的多吗。多多少,每个人也都知道的。朱时文既然有私心,你想老强,他能不能做到把收上来的课时费都按上课数分给老师,若这样做了,他还能得到什么,这就与他想控制这个小摊子的初衷不就相背了吗?他既然不能做到给老师的比现在还的多,他凭什么号令老师,而老师是比菜市场的小商贩更能计较的。不是没有老师不想像朱时文那样控制这个小摊子,而是自恃没那能力,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去挣那一小时一小时的课时费,而如里有人敢于打破这个默认的规矩,呵呵呵,那可比把他老婆摁在床上还不能让人容忍。现在,你明白了吗?所以,今晚上的另一个议题就是看某些老师与朱时文之间的撕逼,好戏都在这里边,而与家长的交手,都还兜兜搭搭,欲说还羞,因为毕竟还有老师这张皮蒙着,谁也不想做的太出格。”
“就这么着了?”
“对啊,本来就不复杂嘛。”
“回去?”
“回去。”
强仁与鹿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身,向小公园的出口处走去。
“老鹿,你别多心啊,我想问你,你与老杨的关系怎么样,老杨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你怎么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你是说,”
“我没想说什么,只是到现在都一个下午了,老杨也没给你打电话来,我这心里不舒服。你还叫我让他方便时给你打个电话,就是这样,他也没打。我不清楚你们两人的关系,就事论事啊,老杨这样做不太好吧。”
“呵呵,我没怎么样,你倒多上心了。”
“我不是多心,我在旁边看着,总觉着老杨这人有些冒失。就以现在的情况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要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毕竟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别人如何且不管,至少在咱们三人之间,你就是那个头儿吧。你看今天发生了多少事,若不是我打电话给你,可能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摊子要真是你的,你找这么一个人来帮你看着,我心里倒没有底了。老鹿,我就是想把想到的说出来,你可别多想,啊。”
“呵呵,你说都说了,我还怎么样。老孔子说过,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分法是理想化的,譬如说友多闻之友,就是与见识广博的人交朋友,就像你交我这个朋友一样,呵呵呵,开个玩笑。但是见闻广博的朋友在生活中可能是一个善柔之友,而善柔之友就是表面奉承而背后诽谤人的人,你说这个人与不与他交朋友?若交了朋友,那就是交了损友,如果失之交臂,那可能就失去了一个多闻之友,丢掉了一个益友。实际上老孔子也不见得认为生活中真的有这么纯正的的人,他只想告诉我们要从别人身上学什么东西,这个人是多闻的还是善柔的,一是看你看重这个人的那一面,二是你对别人的不足或缺陷有没有防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