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家长之间也吵了起来,他们怎么会吵起来呢?应该不会吧?”
“他们吵,是我偷听到的。我跟朱时文吵了一通后,看看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就跟他说一会儿老鹿过来了,咱们想一个家长与咱们都能接受的方式,谁也别固执己见。我就去洗手间,正好经过曹子翰的房间,我就听到里面声音很大,主要还是更年妇。我就听了一会儿,听那意思,更年妇一是想撺掇那两个家长少交钱或者拖着不交,曹子翰的妈妈附和了两句,方军悦的妈妈跟曹子翰的爸爸没有说话;再一个就是关于多开的房间,更年妇说要从学费里扣出来,人家那两个学生的家长不同意,就为这事,四个人在房间里吵吵着,我一听,也不怎么激烈,卖点也不多,听了两句知道了大概我就再没听下去。后来我就出来给你打电话了。这就是坏消息。”
“这不算坏消息呀,我越听越像好消息。嗯,你说的好消息呢,我想不出还有比这个坏消息更好的消息了。”
“两个宝宝进肚了?呵呵呵,怪不得我来时见你像养不活似的,感情是饿了,好,给你个好消息助助消化。唉,打电话跟你说了吧,就是方军悦小丫头的事儿。”
“噢,这事啊,这是你的好消息,可不是我的。满足了一下你的好奇心与窥阴癖,啊-,困了。怪不得叫饭困饭困,吃饭后就犯困呀。”
“老鹿,你说你就见了一面,就猜到方军悦她妈妈离了婚,你长了一双什么眼,嗯?”
“呵呵呵,这可不能透露,我的秘密。如果我说出来了,那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小公园了。”
“什么意思?你看出我也有秘密藏着掖着?”
“我不说你藏着掖着,但,呵呵呵,我还是不说的好,否则,否则,哈哈,咱们说点别的吧。”
“太阳还在吧,你说的我浑身发冷,怎么这么瘆人呢?”
“你想像力够丰富的啊,要不,你咬我一口,我肯定痛。呵呵呵,那就说说方军悦的事儿?”
“不行,老鹿,你得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呀,我这就要说方军悦的事啦。”
“不是这个,你说你的秘密,为什么你说你说出来我就不能走出这个小公园了?”
“没劲儿,真没劲儿,哪有说破的呀?说破就不好玩了。你别逼我啊,我先抽支烟。你这人很机灵的,怎么轴上了呢?我一说出哪秘密来真的就不灵了。”
“好好好,我说,你动什么粗,这是有损形象的。唉,这人不怕认真,就怕轴。这个事呢,我说出来后,不要扩散,就连我媳妇也不知道。前年吧,刚跟我媳妇认识不久吧,我记得。当时我媳妇的一个朋友认识一个南方人,据说会相面,我也想看看我这人咋样,于是我就去相了一面。看相之人又是捏又是捶的,最后他就盯着我的眼睛看,远看近看扒开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的眼睛这么上心,当时我还想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是他从窗户里看出我的心灵里的一些东西来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当时忐忑的不行,因为每个人心里都不是那么干净的,三十多年也没打扫打扫,肯定有一些不好示人的东西堆放着。我一急,就找了个理由把我媳妇支出去,就问相面的,我的眼睛怎么了?”
“唉,老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有些冷了。南方人会相面这事儿我信。”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逗你玩呢。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是真的,至于方军悦妈妈离婚那事儿,呆会儿我会告诉你我怎么看出来的。先坐下,坐下,不是还有可乐吗,你先喝两口。相面的就问我,说你有没有入木三分的感觉?我一听,这哪跟哪呀?我正想跟他说没有,忽然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我还真有入木三分的感觉,不对,不是感觉,是真的能看透木头,木头里面的孔啊洞啊死去的虫子啊,我能看到。他又问我现在还能不能看穿着他的衣服,唉老强你干什么?”
“相面的问你能不能看穿衣服?”
“对啊,怎么了?”
“噢,没什么,哪,哪你怎么说的?嗯,你往那边看,我这边就不用看了。”
“老强,你身体没事吧?怎么有些抖呢?”
“嗯,我的身体,啊!没事,你说你能不能看穿?”
“我说当然看不穿了。否则我还怎么上大街逛商场坐公交,那会惨不忍睹的,不敢想像啊。”
“后来?没有后来了,噢,那相面的看着我直摇头,我也不知为什么,眼睛就是为了看清东西的,至于看不看得透,那应该交给心去做,所以要用心专心操心费心等等的词就来了。你的脸色好像好了些,我比较不赞成你喝可乐,是你喝了可乐可乐呢,还是你不喝可乐可乐呢,到底可不可乐呢,喝了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吧,喝了可乐不可乐。这矿泉水我没喝,你喝下去释稀一下呗。”
“呵呵,我没事,可吓死我了。”
“这就走啊?”
“不,坐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麻,我活动活动。你说说你怎么看出方军悦妈妈是离婚的?。”
“噢,我记得中午的时候说过一些。现象我就不说了,我说说现象背后的东西吧。老人家说过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何焉廋哉/何焉廋哉。一个正常人,老强,我也学学你,你猜猜,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