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没有理由找咱们合作。老鹿,你怎么看?噢,还有一件事,这老刘也不是善茬,王一波做了这事后,老刘先是跟王一波谈,当然没有谈拢。后来老刘就把王一波给告了,噢,是报警了,王一波被抓进派出所好像呆了一晚上。”
“哇,我吐了。”
“老鹿你就夸张吧你。事情的大致脉络就是这些。你怎么看?张儿没有见过王一波,就事论事,说不定能看出我跟老鹿忽略的地方。”
“老强,张儿,我先说一个小故事,有感而发,啊,并不代表我的看法。从前有一个地主,家境殷实,小日子当然过得不错。就是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地主,有一个癖好,就是不告而取,尤其是对孔方兄有特殊的嗜好。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这个老爹老爷有这个毛病。有一次,这个地主到他姑娘家,他姑娘见老爹来了,自然好酒好肉的交待。只是没把窗台上的一串钱收起来。地主酒足饭饱后,就回家了。他这姑娘一看,原先放在窗台上的那串钱不见了,姑娘这个气啊,就知道准是他老爹顺手牵羊拿走了。姑娘就找她老娘报怨,说你看我爹,就连我的钱都拿,他要缺钱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姑娘的老娘就说了,你明知你老爹有那个癖儿,你还把钱放在他眼皮上,这能怪谁?”
“老鹿,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王一波就是那个地主?”
“老强,莫要对号入座,我只是有感而发,做不得准。这个王一波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就凭他做的这事儿,有感而已。老强,你也莫急,他不是要来嘛,来就谈呗,谈不拢就各干各的,谈好了就一起发财。门儿由你和张把着,想要谁进来不要谁进来,还不是你们两个说了算?他王一波难道是强盗土匪?话不说一句破门而入,进门就抢?不会吧,所以有防范之心是好的,但咱们也不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吧。只有谈才能知道他想干什么,那个时候再作决定呗。若需要老鹿出耳,我一定不会吝啬把两只耳朵都带上。”
“你啊,唉,时间差不多了吧,老鹿你就上课去吧,我跟张儿再聊会儿。”
鹿鸣站起身,抖抖胯耸耸肩甩甩脚踝,啪一声点上一根烟,拖着一缕袅袅的轻烟没进疏枝横斜的甬路深处。
“老鹿不想趟这浑水。”
“强老师,这一定是浑水吗?王一波是来求合作的,不是入伙的吧?”
“张儿,你不知道老刘这个人,我跟老鹿与老刘打了两三年的交道,对老刘太了解了,老鹿说老刘是个很精明的人,张儿,你想想一个如此精明的人竟然被王一波摆了一道,还那么惨,点儿被挑了,学生被拉走了,几乎净身出户。我在这一行里做了也不少于五年了吧,走过的公司也不下四五家了,这老刘与王一波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管是合作还是入伙,你能放心一个这样的人在你身边?”
“强老师,其实鹿老师已经告诉我们怎么办了。”
“老鹿说了?他说什么了?”
“鹿老师刚才不是讲了一个故事嘛,我咂摸咂摸,好像有些道理。听鹿老师念叨说有感而发,还说他与王一波并不熟悉,那么鹿老师想表达什么,鹿老师已经表达了啊。”
“张儿,你就明说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猜测,老鹿他想说什么?”“强老师,我是这么想的,鹿老师说是有感而发,他的感是针对什么呢,我想了想王一波与地主,因为这个故事里就两组人物,地主比拟王一波,若是这样,鹿老师认为王一波此人有这样的癖好,而那姑娘就比拟你我了,不怕他有癖好,就怕咱们不设防。”
“你是说老鹿认为咱们可以与王一波合作?”
“合不合作关键看咱们与王一波有没有交叉点,若找不到合作的点儿自然就无从谈起,所以王一波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给咱们带来效益。”
“你能确定老鹿就是这意思?”
“嘿嘿,强老师,我想知道你跟鹿老师怎么演绎的经典故事,听说今年夏天你跟鹿老师联手,大杀八方,杀得魑魅魍魉哀鸿遍野,杀得狼儿脱下羊皮落荒而逃。”
“那是,哈哈,痛快。唉,张儿,你现在怎么想起这事了,有时间再跟你聊。现在,”
“强老师,我只是感觉你把鹿老师当成自己的主心骨了,鹿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鹿老师一旦没表态,你好像就无所适从了。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两个在今年夏天是怎么威风八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