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跨学科牛人东坡
2016-02-18 作者: 丁字路
第十四章 跨学科牛人东坡
第十四章跨学科牛人东坡
“这对人也有影响?”
“影响大了。譬如说我们痛恨骗子,但骗子自己怎么认为呢?”
“哦,骗子不会认为自己是骗子吧,他还会认为自己能把别人的钱骗到自己的腰包里,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吧。”
“对啊,骗子同样也有朋友,男骗子还会有女朋友,张儿,在我们看来很可恨的骗子,竟然也有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朋友,是不是以前我们没有想过?”
“哦,哈哈,鹿老师,你天天就琢磨这些?”
“说什么呢?哈哈,这就是人生观价值观了。”
“这就是三观?哦,鹿老师,哈哈,那些红杏出墙的三观也有问题了?”
“嘿嘿,女人哪,扯到这上面来了怎么?这不快过春节了吗,我经常想起小时候的春联,常见的词就是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而现在不是富就是财,求财想富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但凡事不能太过了。当一切都以财与富来衡量的时候,人的心态就会失衡,三观就会出问题,近视眼就成了常态,所以在孩子身上各种拼爹现象层出不穷,各种急于求成的事情司空见惯,拔苗助长的作法就成了竞相追捧的成功秘诀。”
“鹿老师,呵呵,那孩子要成长要学习,没有财怎么能行呢?”
“所以我说凡事不能太过了,财与富是即时的当下的,而孩子的成长是延续的长期的。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我说的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里有远与长两个词,咱们的老祖宗求的是长远的财与富,所以才有家风一说,哈哈,即使是强盗也讲求盗亦有道,这与西方的理念有很大的不同。富不过三代是警示,警示什么,警示我们不要因为富了而忘乎所以。忠厚是品质,诗书是涵养,目的仍然是如何保持并长远地拥有当下的财富。”
“实际上我也很想读书,也知道您推荐的书都是好书,只是,呵呵,鹿老师,您别笑话我,我真的弄不明白读这些书有什么用,因为毕竟时代不同了。”
“哈哈,张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也是探讨。你所说的用,我好像说过了。在咱们这个时代的人的眼里,用,其实跟一份说明书差不多,我看了,我会了,然后我就可以去赚钱了。”
“嘿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毕竟在西方话语权下,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掩盖不了金子的光辉。我举个例子。苏轼苏东坡在咱们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我问你,张儿,苏轼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人?”
“这是个问题吗?不,鹿老师,您别见怪,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您问的这个问题,呵呵,好傻!”
“好傻?哈哈,张儿,你真的这样认为?那别后悔哦。”
“您这样一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不过,苏轼不就是一个大词人,大文豪吗,还能是个什么人呢?再有苏轼这个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好,我再给他加一个头衔,公务员,北宋朝的高级公务员,做到了总理一级,按现在来说就是国级干部。这个没有异议吧?这两点可以说是咱们国人对苏轼的全部认识了。不过,我要说,这不是他的全部。”
“先拿他的大词人大文豪这个头衔来说,张儿,苏轼并没有加入文联作协,也就是说苏轼并不是一个专业作家。他的所有作品都是业余所作,按现在的理解来看,苏轼就是一个爱好者,与作家不搭边。可就这么一个与专业作家不搭边的人,却成就了一座高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鹿老师,我不是不同意您的观点,苏轼毕竟是千古一人的级别,是个特例,不足以代表什么吧?”
“好,张儿,不盲从,很好。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曾经做了一个比较。跨度一千年。一个是北宋,建国在九百六十年,一千年后,壹千九百四十九年,新中国建立。以一甲子为长度,今年已经是六十三年了,咱们就看看在这一甲子的长度里,北宋与新中国的一些比较。咱们知道的唐宋八大家的六位都是在这一甲子里,还有没有列入八大家的作家,像苏门四学士的秦观、黄庭坚、晃补之、张耒,稍早的晏殊父子,这些人还只是头一排的,而列在第二排的人又有多少呢。那我问你,你认为建国后的作家有哪些可以像这些人一样千年不朽呢?”
“哈哈,鹿老师别考我,我的语文可不好。若能不朽一千年的作家?谁呢,哈哈,真不好说。”
“不好说,是吧。张儿,我举的这几个人,创作依然是他们的业余生活,他们的主业仍然是国家的高级公务员。不妨拿今天的总理与他们的一些人做个比较,看看会怎么样。温总还是下一届的李总?李总吧,跟欧阳修比还是王安石比呢,王安石吧。都是宰相级别的。李总据说有神童之说,也是咱们最高学府出来的高材生。李总,我不敢说以后能不能被冠之以改革家,但王安石却是被称为十一世纪的改革家的,可能与邓公相类吧。这方面的贡献不好做一个量化的比较,咱们放过去。除了这个评价外,王安石还有两个头衔,政治家,家。咱们的李总呢,据我来看,家的帽子戴不上李总的头上了。”
“唉,好像是唉。鹿老师,古代不是私塾吗,他们也就在上厉害吧。”
“哈哈,张儿,苏轼在这里等着你呢。这是咱们现代人对老祖宗的认识,至于我们对古代的认识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偏差,我没有去探究起于何时,但我能感觉到这些人的用心之恶毒,手段之卑劣,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我经常说不盲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