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方元气相撞,气势惊天动地,产生大量气压,将四周的人儿尽数震飞,少许火劲带出漫天的烟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形。
周鲲一伙没有参与进来,早就退的很远,纷纷庆幸当时的精明,继续观看这场精彩大戏,此时大厅之内只剩下了周鲲与之周旋,其他人的小伙伴已经偷偷的蹿到外边去了,去解决外边的麻烦。
烟雾还未散尽,只听一声闷响,封三竟然被打飞出来,手上的斧子也只剩一柄,虽然飞的快速,但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果然从烟雾中窜出一道人影,竟是墨竹,但是他手中无剑,只是单手握成青绿色的剑指,剑指封三胸脯,眼看他吞吐之间就能取人性命。
“三哥,我来助你!”老五话音未到,身已至墨竹面前,挡在封三面前,使巧劲将封三踢到老大身边,而自己以手为刀,削向墨竹的剑指。
刀光撞上剑光,两人一触即退,老五迅速老大身边退到,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呼喊:“小心他的剑气!”
这是三哥的声音,剑气?!眼前果然出现了一道墨绿色的剑气,生机盎然的射向自己的胸口,烈山五简直是拼了老命的腿,后退的身形不由瞬间加快了许多,眼看就要直接撞上了老大金彪了,忽然听到一声轻呼:“闪开!”
然后在座的各位就看到七煞匪的老五让过了这道淋漓的剑气,眼看着这道剑气射入了金彪的体内。
“怎么会,老大,我?”老五回身后看着金彪身上的点点血迹,竟然跪了下来,还留下了点点泪水,而金彪笑着说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死吗?”
射完这道剑气的墨竹站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却对这感人的一幕,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金彪双手扶起老五,被老五紧紧的握住,不停的忏悔,而一旁的封三也拖着伤躯,打算扶起老五,而一旁的柳二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这眼前的一幕。
一道利器入体之声,再有一声闷响,随着一声骨折,俩人被金彪震飞开,金彪看着新添身上的伤痕,忽然寂寥的叹气道:“我以为你们会念点兄弟情谊,看来是高估你们了!”
老五吊着骨折的双手,怒目的看着金彪,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咬牙说道:“兄弟情谊,屁!让小六子送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兄弟情谊?”
一旁的封三也是沉默不语,手上的刀滴着血珠,嘴角也流出丝丝的血迹,虽然没有说话,但其冷峻的眼神,已然让金彪大吐一口浊气。
“柳二,你为什么还不现身,你还在等什么呢?”金彪望着大厅的顶端,蓦然的说道。
一旁的柳二站起身来,诧异地说道:“老大,我就在你身边,你在说什么胡话?”
金彪笑了笑说道:“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他,他可从来不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叫他出来吧,我可有些事要问问他?”
这个柳二轻轻一笑,眼神异样的说道:“大当家果然是心思缜密,好我这就让二当家与你交谈。”说完掏出一把匕首,反手握住,仿佛无视关节骨骼,挥手插入了自己的后背,然后就看到他的眼里的神采逐渐的消失,慢慢的变成灰白。
背后的刀子照成的伤口不断的有血液流出,身子慢慢的塌下去,看情形此人应该已经死去,但是忽然这人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脸上一片雪白,双眼灰白色,但是他竟然说话了。
嘶哑的喉咙发出古怪的音色,但听到的人无不为之心惊:“大当家,好久不见,不知你有何见教。”
金彪扫下四周,微微嗔怒的说道:“怎么又用这装神弄鬼的把戏,你为什么不显出真身?”
尸体扯动着四肢,冷言冷语的说道:“大当家,这个原因想必你应该十分清楚吧!”
金彪面不改色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想问问你,你把小七怎么啦?”
面前的这具尸体久久的不语,都以为柳二不打算说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把他放了,她现在已经嫁了人!”
金彪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好奇地笑着说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大家毕竟都是大半辈子的兄弟了!”
这尸人又再次沉默,许久才说道:“你记得咱们第一次打劫富商吗?”
金彪疑惑的说道:“记得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西城的陈家,那日他府上的大公子惹怒了咱们,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屠了它的窝,当年可是杀得手发软,而且那可是咱们第一次留下了‘七煞匪走,鸡犬不留’的称号,想当时可真是热血沸腾!怎么当年你为这事吓得几天都下不来床,我们当年都嘲笑过你,所以你就生气了?”
尸人捋动着嘴巴,说道:“不是,只是当年陈家没有杀绝,还有一个余孽活在世上。”
金彪越发的不明白柳二的意思了,“那有怎么了,他要来找我们报仇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尸人机械的点点头,说道:“知道,他是陈家的三公子,叫陈极易,自幼喜爱结交义士与豪侠,为了方便结交,便给自己取了个十分通俗的名字:柳二!”此话出口犹如炎炎夏日忽然转到冰天雪地,让人诧异,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