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次通话的重点在后面,韩益阳说说下个星期他回s市一趟,她有时间就稍稍准备下。
“准备什么啊?”程甸甸舀了一勺鲜鱼汤。
“咱们见见长辈吧。”
汤勺不小心烫了嘴,程甸甸呜呼了一声,韩益阳在电话里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程甸甸关掉煤气,来到卫生间摸了摸烫伤的嘴角,差点哭了:“都是你,嘴角烫着了。”
晚上程甸甸盘坐在床上举着镜子给嘴角涂膏药,想到傍晚韩益阳说的见家长这件事,被子一拉,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天。
她这副样子,到底怎么见家长啊。
还有,她是不是可以把自己恋爱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了。
程甸甸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拨上号后,想了想又删除了。
还是再等等吧。
——
韩益阳提早了一天回来,程甸甸下班看到一身简单穿着的韩益阳,她跳上他停在路边的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快走。”
被催促的男人一脸愣了下,然后开动车子:“我这个男朋友好像有点见不得人。”
“正相反。”程甸甸转过头来,“你是不了解我,我可以抵挡住潮水般的批评和诟病,就受不了别人一点的羡慕嫉妒恨。”
韩益阳笑,程甸甸有点看呆了,由衷赞美说:“你今天真帅。”
“咳咳咳……”韩益阳猝不及防地咳嗽出声。
程甸甸纳闷:“难道没有人夸过你吗?”
“现在真的很少了。”韩益阳摇头。现在连名字都很少被人唤起,何况是当着他面夸他长得帅。
程甸甸忍不住问起一个问题:“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韩益阳笑笑反问:“你呢?”
“实不相瞒,我读书的时候的确挺招人的,后来越长越残,行情反而差去了。”程甸甸语气带着点夸张,又把问题抛换给了开车的男人,“你呢,快点老实交代。”
“跟你差不多吧,读书的时候长得还挺好,看中我这张皮相的女孩也有,后来越长越不行,行情也差去了。”
程甸甸被逗得乐弯了嘴巴,想起杨欣,笑容又有点下来了。
程甸甸在去韩家吃饭之前,韩老太太已经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候,和蔼慈祥的声音一下子就攻破了她心理防御。
挂上手机,程甸甸拉下首长车里的镜子:“这么丑,怎么见人啊。”
“这个不需要担心,我父母只要我带个女的回去,都会很欢迎。”韩首长安慰说,不过这句话一点没有起到什么安抚作用,反而让程甸甸不满起来:“我总要有点自我要求吧。”
韩益阳侧过头看了眼:“其实已经很漂亮了。”
“真的么?”程甸甸对着车上的镜子照了照去,然后自言自语说,“好像被首长夸了一下,真的漂亮了点呢。”
韩益阳:“……”
“所以你以后要多夸夸我,我漂亮,你也长脸,不是吗?”
“……”这是什么歪理,不过韩益阳还是轻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好。”
早在前几天,韩益阳基本把韩家的家庭成员详细仔细地告诉她,不过今天这次见面只是见见韩家的最重要的家里人,也是以后可能要生活在一起的家里人。
韩父韩母,弟弟韩峥,弟媳周商商,还有上次已经见过面的三胞胎。
程甸甸自认为心理素质已经不错了,不过当车停进韩家的车库,手脚还是发软了,她抓住要帮她解安全带的男人,皱着小脸发问:“等下如果你父母问我是怎么钓上你的,我怎么回答啊?”
怎么钓上的?
韩益阳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微眼纹弯成可爱的弧度,他伸手摸了摸女人快要纠结成一团的眉头:“那你就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噗。”程甸甸笑了,“你才姜太公呢,我哪有那么老。”
但是如果他是姜太公,她是不是就是那条愿者上钩的傻鱼了?
程甸甸想得脸颊微红。
韩益阳侧头看向已经蹲在院子外头的三只脑袋,想不到自己也有那么一天,会带着细微的惶恐和紧张把自己相伴一生的女人领进自己的家门。
这是他弟弟把弟媳领回家后对他的的原话叙述,当时他听完是什么感觉,不可理解外是不是还有隐隐的羡慕。
结婚是多么简单的事,但是遇上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