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白叔!”见老兵此时的倔脾气上来了,于德义只好叫住老兵。他知道对面的人不会开枪,但是也难以保证老兵的此举会不会彻底激怒对方。 瞪了眼对面的别墅窗口,老兵愤然的坐下来咬牙切齿。青筋暴露的脸上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这里以前是疗养院内部的医院,自然最不缺的就是药品。王惠和其中一个护士拿出急救箱蹲在老兵身旁开始帮他处理手臂的伤口。 再次的试探失败,屋子里人谁也不再说话,一时间众人的情绪已经低落到极点。空气中弥漫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在人群中游走。 “你们投降吧!”沉闷的气氛中一个俘虏低声的说了句。 “投降?”李泰山冷笑了一声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脖领子。“你想让我们投降!我看你先投个降吧!”说罢就抽出了腰里的匕首。 此时被他们绑在地上的俘虏还有五个。说话的这个人刚才表现的一直很沉闷,李泰山也没太在意他。但是此时这人的一番话无异于撞在了李泰山这座火山上。 怒从心中来的李泰山攥着匕首就要捅他几刀。谁都可以投降,但唯独他们三个不可以。李泰山心里明镜的。 “你们出不去的,开枪的那人是我们帮的神枪手。他想打你眼睛都不带打到眉毛。”虽说刀子就在眼前。但这俘虏显然没有跪地求饶的觉悟。还依然崇拜的和李泰山吹嘘。 “你娘的!他能不能透过墙打着我?他能不能一万米外打着我?还特么神枪手?我看是个快枪手!”一见他不怕自己反而在那洋洋得意,顿时气的李泰山一顿大骂,用力摇晃着他的脑袋就要和他“讲道理。” “力哥!要……要不咱……咱就像他说的投降吧!”一直坐在火大力身旁的磕巴,非常不合事宜的小声跟火大力嘀咕了一句,但显然这话显然被李泰山听进了耳朵里。 “你要投降?”李泰山松开那个俘虏,恶狠狠的来到磕巴身边打量着他。 “没……没有!哪有的事情。”磕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口口否认他刚说过的话。 “投降吧!”正当磕巴极力否认,他身旁的火大力却说了句。 帮着处理伤口的于德义听见他的话,看了看他便低头陷入了沉思。凌晨偷袭他们的那三个人明显是和火大力相熟的。而且显然火大力一开始也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但是他既然他并没有揭发,那为什么在最终的时候却死了其中的两人?火大力亦有亦敌的态度有些让于德义摸不着头脑,而现在他又在明知道几人决不能投降的时情况下出了让几人投降,这真另于德义有些不解了。 “你也要投降?”李泰山注视着火大力,本因为被火大力的举动融化的心中寒冰,在一次又冻的冰冷刺骨。 “咱们可以摇白旗投降!”火大力笑了笑。 “对呀,咱们可以摇白旗啊!”正在给老兵处理伤口的王惠瞬间明白了火大力的意思,看着李泰山兴高采烈的说道。“咱们摇白旗,他就肯定不会打咱们的旗,而另一个老兵见到白旗自然也知道了这里起了变化。到时候他肯定就有准备了。” “好,这招好。兵不厌诈。”老兵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着肯定了这个主意。 “那咱就绑白旗。”李泰山瞅了瞅摸着光头的火大力。起身就去找白色的衣服。 时间不等人,李泰山从一个护士身上要下了件白大褂,撕了个大片的就又挂在了拖布上。 “别打我,别打我。”李泰山躲在窗下嘴里不住的叨咕,慢慢的就把白旗伸了出去。 左! 右! 李泰山开始慢慢的摇动拖布杆,对面的别墅里没有开枪。 趁热打铁,李泰山瞬间开始用力摇晃。 “砰!” 旗子刚快速舞动,对面瞬间再一次开了枪。拖布杆应声而断,绑在拖布头上的半片白大褂随风飞舞,慢慢飘落到了楼下丧尸群中。 收回被打成半截的拖布杆,李泰山一个冷颤,坐回到了于德义身旁。现在他算是领教到了对面那人的枪法。摇得那么快还能被打中,这真是太渗人了。 “等着吧。”于德义摘下宽厚的黑框眼镜擦了擦又戴在眼睛上说道:“咱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就看对面下一步怎么走吧。希望赵叔看懂了咱们的白旗。” 屋内的人们再一次进入了互相谁也不敢说话的氛围中,只有王惠手中的手术刀与手术钳,时不时的会发出一点声响,但也马上戛然而止。 ------- 李泰山等人对面的二层别墅中,一个男人站在窗户旁边,用一个高倍望远镜小心的透过窗帘缝隙观察着李泰山等人的一举一动。随后对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子说道:“高哥,咱们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二姐可虽然说要活的,可只要不死就行呗,咱们这帮弟兄一起杀过去,还怕了他们几个不成?再说了。他们都投降了啊。” 躺在沙发上姓高的男子也不睁眼,摇晃着二郎腿说道。“再等等。后面楼里还有个耗子没抓到,那是个老兵。贼的很。” 不削的一撇嘴,一直观望的男子放下望远镜,来到高哥身旁殷勤的帮他捶腿。然后露出满脸恭维的笑容说道:“高哥,你那几枪真牛,回头您老也教教我咋打的这么准呗。” “教你?”高哥只睁开一只眼撇了撇他,然后继续闭着眼睛说道:“那也成啊,只要你能给我弄到五斤鲜牛rou,外加十个处女。我就可以考虑教你。” 心里暗骂一句,男子继续讨好的说道:“高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那总共的牛rou也没有五斤,而且还都是冷冻的。你这这鲜牛rou我上哪给你弄去啊!要不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找十个处女,保准个顶个的漂亮。” 对于他的讨价还价,高见并没有跟他继续磨嘴皮子的兴趣,依然晃着二郎腿继续闭目养神。帮里要是鲜牛rou还用的着他?凭自己的地位要是有的话自己早吃十个来回了。 见高哥不尿自己这壶,男子眼珠子一转,心中虽然冷笑,面上却继续讨好的说道:“高哥,你说博士那娘们是不是跟赵山河有一腿?我们这帮小弟也就不说啥了,可她居然连你都不正眼瞧一下。可就唯独对那个小白脸赵山河嘘寒问暖,不是我说,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他俩单独在一起了。” “滚!”高哥瞬间睁开眼,抬脚就把男子踹翻:“你特么在敢说一句她的坏话就弄死你!什么东西。也配!” “是是是,高哥我以后再也不说了。”男子虽然被踹翻,却一咕噜爬起来不住的磕头求饶。 “赵山河!”咬牙切齿,心中默念着这个令他恶心的名字。高哥的手掌紧紧地攥了起来。 瞄了眼紧握双拳的高哥,伏跪在地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心中骂道:“这个山炮,就凭你那点手腕,跟老子玩差远了。还弄死我?老子分分钟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