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馥冰更加幽幽的道:“你不觉得表嫂更可怕——她到现在脸都没红一下!阿杏好歹面红耳赤了!”
“我们自己吃吧!”庄蔓拿起牙箸,“不然咱们今儿只能看了!”
她们这边羡慕嫉妒恨,欧晴岚跟秋曳澜倒是越喝越精神,终于欧晴岚把酒坛一扔:“不比了!”
“不会吧?”秋曳澜疑惑的问,“我瞧你还能继续喝?”
“今儿是来赴宴的,再比下去馥冰跟蔓儿要恨咱们了!”欧晴岚笑嘻嘻的朝她扮个鬼脸,赞叹道,“我一直觉得你娇滴滴的,没想到喝起酒来这么厉害!别说十九,就是我哥哥都不如你!”
闻言辛、庄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可算你们想起我们来了!”
辛馥冰就一迭声的叫人去拿热汤来,又亲手递了热帕子过去:“菜已经凉了,我叫人换新的!”
因为拼酒耽搁了功夫,虽然才四个人的宴,散时也快黄昏了。
冬日里天黑得早,马车才到半路,天色已经昏昏然。
秋曳澜见已经不再和庄蔓、欧晴岚同行,便吩咐苏合:“打听一下阿杏今日赴宴时为什么迟到?”
苏合应下,复疑惑问:“少夫人觉得欧小姐遇见麻烦了?不过以她的家世,谁敢欺负她呢?”
“肯定出了什么事!”秋曳澜揉了揉额,“她刚才进门时脸色就不对——后来就着蔓儿说拼酒,根本就是掩饰,也是想借酒浇愁!”
虽然说目前看来,欧晴岚做她嫂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这两年下来,两人来往也处出了感情。姻缘上秋曳澜帮不了她,其他地方能搭手的却不会吝啬出力。
如此回到国公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陶老夫人从把安儿交给秋曳澜抚养后,对她就格外体贴,这会专门打发人在二门候着,说冬日夜长,让她回来后直接回自己屋里去,不用去老夫人那边请安了。
秋曳澜谢了那丫鬟,让夏染赏了她一块碎银,回到自己院子,才上回廊就跟江崖霜迎面碰上:“你要出去?”
“看你还没回来,想去接一接。”江崖霜携住她手,埋怨道,“辛表妹那边又不是去了一次就不能去了,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仔细风冷!”
说到这里闻到妻子身上的酒味,无语道,“你喝了多少酒?这一路回来居然还这么浓的酒气!”
“……阿杏心情似乎不太好,陪她多喝了几盏!”秋曳澜一句话带过,正要说什么,江崖霜叹了口气:“明后日你喊她过来,我跟她讲吧!”
秋曳澜这会还吃不准欧晴岚进门时那刹那脸色阴沉是不是为了秋静澜的缘故,还是其他地方受了气,就含糊的应了一声。
“今儿催你早点回来也是有缘故的。”江崖霜又道,“凌醉回来了!”
“他?!”秋曳澜一愣,随即惊喜道,“才回来吗?他过来了?还是打发人来报的信?”
“才回来,茂德大长公主府都没去,直接过来看你过得怎么样——听说你不在,套了我好一会话,说再去黎家看阮姐姐,完了再考虑回大长公主府!”江崖霜哼道,“也不知道大长公主知道后,会不会把这不孝子吊起来打!”
秋曳澜笑着道:“你在恼他怀疑你亏待我?这也不能怪他,当初哥哥走时托他照顾我跟大表姐的,结果后来他被茂德大长公主夫妇强行送到南方去了,如今才回来,可不就是要履行下当初的承诺吗?”
江崖霜阴沉着脸:“但我是会亏待妻子的人吗?!”瞥她一眼,“你亏待我还差不多!”
“我怎么亏待你了?!”秋曳澜愕然。
“你看你帮他说话,却不体谅为夫的委屈!”江崖霜理直气壮的道,“这还不算亏待?”
秋曳澜白他一眼:“既然我今日错过他来,那明后日着人去请下他吧,想来他也很想知道哥哥的近况!南方那边传信哪有京里方便?”
不料次日晌午后把凌醉请过来,一照面,他倒先说了个让秋曳澜意外的消息:“秋妹妹,听说薛芳靡那贱.妇之前三番两次欺负你?你怎么不早派人去南方告诉我呢?早点还用江十九设计打发她离京?我一封书信在京里就能整死她——当然她马上也快要死了!”
秋曳澜吃惊的看向丈夫:“你不是说不会伤她性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