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莹:“明天不是要上班啊?睡了,好不?”
我:“好呀,早点休息吧。”
关掉QQ,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洗过澡以后,酒意似乎仍然在脑海盘旋,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上想往常一样去上班,下去又看见虾饺来超市买晚上去电鱼用的东西,虽然他还是叫我们去,但我和小礼都是推了,他这次去电鱼的地点是在东城北边10公里方向的郊外,那里有一个水闸,水闸下游很多小鱼,很适合电鱼,当天晚上我们没联系他,到第二天早上,那小子忽然打来电话。
“妈的,昨晚见鬼啦!”
说起那鱼儿做菜,一般人都有点难做,因为小鱼肉少骨多,不好食用,不像大鱼,清蒸味鲜,糖醋烧的可口开胃,而且味道独特。而小鱼,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油炸,这样可以把小鱼骨也炸脆,整条一起入口,香脆可口。其实在鱼儿油炸之前,还可以先做一道汤,先把鱼儿用油煎一会儿,然后再放下清水做汤,等水烧开以后,再调文火熬制,然后打一个鸡蛋下去做,在放下姜片和胡椒粉,这样一盘小鱼蛋花汤就成了,这汤清甜香溢,配合胡椒和姜的点点辣味作伴,让人喝了还想喝,而汤里的鱼儿就可以拿出来再油炸了。
虾饺去电鱼,拿回来多半也是这个做法。以前他也玩过电鱼的活动,但都是下午进行,不会选择晚上去,传闻在晚上电鱼,比较邪门儿,但为什么邪门儿,没有人具体解释。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里,听一个广西的同学说过一件关于电鱼的怪事。
经历这事情的是那同学的姨丈,名叫阿盛,住在农村,平常就爱吃鱼,经常吃,无论怎么样的做法他都爱吃,到了夏天的时候喜欢电鱼,几乎每个礼拜都去,因为他是做建筑的,晚上基本都有空,所以电鱼都在晚上,除非是雨季河水上涨时期。电鱼的时候会用一根细长的竹竿绑着一些鸡的内脏作为诱饵,因为鸡内脏很腥,鱼群嗅到腥味就会来吃,成群结队的来,电鱼一般选择在靠近河流中心的石基,然后把诱饵放在水深半米左右的地方。而电鱼机呢,则由两根细竹竿则系着电线,竹竿一头的电线放在诱饵旁边的水域,另一头的电线连接着一个蓄电池,原理就是将低电压大电流的电源变换成高电压,瞬间大电流的脉冲直流变换器,一般就是看见诱饵有很多鱼在吃的时候就按着蓄电池的电源,一下子那些鱼群就被电晕很多,然后马上捞起。说实话,电鱼真的很伤害鱼群环境,有损生态,一般还是少点玩这个比较好。
那是一个天气比较炎热的晚上,四下无风,阿盛觉得河水应该会比较干,是个电鱼的好时机,于是说干就干,背上电鱼机就往河里去。电鱼属于非法行为,所以谁也不会再显而易见的地方电鱼,可能也是因此,有不少人选择晚上电鱼吧。阿盛带着他家里的小黄狗一起出门,这小黄狗养了出生大概2个多月,很是活泼,喜欢跟着阿盛到处跑。电鱼的地方在村子不远的一条河,虽然不远,但阿盛选择电鱼的地方是在河流的下游,沿着河岸开摩托车走大概5分钟就到。阿盛觉得时候还早,所以今晚他就选择步行到这里,然而他不知道,要是他开着摩托车来的话,之后在他遭遇诡异事情的时候,逃跑的时候会快很多。
夏天的晚上天色要到19点多才基本暗了下来,阿盛来到他平常喜欢坐着的那个位置,今天的河水果然干了很多,一些岸边的石块都裸露了出来,阿盛看了看前方,有两块大石块可以更接近河岸中心,但不知道走过去的时候水深不深,于是他想试试走过去。
结果很顺利,从岸边走过去那两块石头的水还不过膝盖,于是他很顺利的爬上那两块石头上边坐着,这河流宽度有60多米,深度普遍约4米,最深的水域有7到8米深,而这两块石块的为止在离开河岸有十几米远了,由于那两块石头裸露出水面高低不平,大概是30公分,远看去阿盛好像一个坐在河水上的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是这样,今晚河水又流的比较快,看来能吸引不少大小鱼儿过来。
不到10分钟,阿盛就准备好了,然后点着一根烟在等着鱼群游过来,小黄狗则乖乖的坐在阿盛的旁边。
宁静、河流、星空、渔人与狗,抛开一切世俗和束缚来说,这一天然的氛围,应该是很多人向往,或者说是梦寐以求的自由。以前我们没有电力,没有工业,没有发达的科技与商业,更没有残酷的竞争环境,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阿盛眼前这一切自然的境界是我们最需要、最向往的环境,大自然即使有再多的神秘,再多的鬼怪,再多的困难,但我们始终不能离开大自然,大自然才是我们最奈以生存的依靠,最广泛的神。
电鱼一般等待鱼群来吃诱饵大概要15-30分钟,有时也要看水流的情况,如果是晚上,用手电照向水里的诱饵,会更快吸引鱼过来。阿盛等待了大概15分钟,抽了几口烟以后,就发现水里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游动过来,想必是有鱼儿过来吃诱饵了,这几天干旱天气令水位下降,肯定有很多鱼儿会被这诱饵的腥味儿吸引。
阿盛灭掉烟头,心中暗喜,密切注意着水下的情况,但又不敢做出什么动静,怕吓走鱼群。说起这河流,目前阿盛这附近的水域是比较深的地方,再往下游一点慢慢就到达最深的地方,所以经常有很多鱼,除了阿盛,也有人在这里捕鱼,但晚上基本没人,因为水太深了,暗礁也多,阿盛这次想搞点大收获,也不管他水域深浅了。
停止了动静以后,过了一会儿,又有动静了,这次动静好像更大了一点,好像鱼的数量增多了,诱饵杆都动了几下。由于天已经黑了,除了手电照到的地方,其他水域都是黑沉沉一片,看着让人不安,而阿盛此时那里顾及到这些,他依然兴奋的注视着鱼群的情况,然而在他盯着水面的同时,其实水底下也有东西正在盯着他。
说的也奇怪,虽然能看到诱饵那边有动静,但手电照下去能大概看到诱饵,但却看不见有鱼在吃,偶尔一闪而过一下黑色的影子,也分不清到底是鱼还是诱饵,这诱饵只是在水面以下不到40公分,手电的光也能照得到,可就是看不见明显的鱼样子。
阿盛此刻有点不惑,心想这鱼或者太多了,让他看都看不清,再等下去恐怕诱饵不被吃光,都会被水流冲淡腥味儿了,于是打算按下电鱼机的电源,看是不是有鱼浮起来。正当阿盛要按电源的时候,旁边的小黄狗突然不安起来,有点焦躁的站起来呜呜哼哼地叫,眼睛盯着水面,又不是看看阿盛,好像有什么想对阿盛说,阿盛看了看小黄狗,以为它只是想吃鱼,所以就不管那么多了。
是的,在阿盛脑子里,现在除了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正期待着慢慢的收获景象,甚至鱼多得拿不动。
阿盛看着水面的情况,看着不断晃动的诱饵,一按下电源,和往常一样听到微小的电源声音,但水面没有出现浮起来的鱼儿,也没有什么动静,诱饵也不再晃动了。
这情况阿盛看着有点发呆,奇怪这到底什么情况。不一会儿,诱饵又晃动了,阿盛以为鱼群刚才走得快,现在又回来了,这次阿盛可不等了,准备一下手就按下电源去,有听见电源的声音,此时小黄狗突然向着河流嗷嗷大叫,还不断的跳起前脚,阿盛松开手看了一眼小黄狗,然后又看向面前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