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幅画到底是什么人绣出来的?为什么要绣上这样血腥诡异的图案?
此时大伙儿的心里俱是满腹疑云。
田国强咋舌道:“这幅画轴要用多少人的头发丝才能绣成呀。”
不知道为什么,刘大少一想起那画是用头发丝绣出来的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头皮也麻麻痒痒的,好像自己的头发正被人一根一根地扯下来一样。
白二癞子这时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尘灰一边憨笑着说道:“原来是画呀,我还当是鬼来着!”
“喂,你们看呀,这里还有一幅呢!”田国强在旁边叫道。
大伙儿仔细一看,在与这幅画轴间隔大概五六米的地方,也挂着一幅同样巨大的画轴,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幅画轴上面,所以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幅。
大家走到另外一幅画轴前面,只见这幅画轴上面的内容同样诡异血腥,一个小鬼拿着一把形状就像锷鱼嘴巴一样的大剪刀,剪下了一个人的十根指头,鲜血从断指处喷涌出来,令人触目惊心。
田国强道:“这是什么酷刑呀,怎么这般残忍?”
“我擦,你们快来看,这里还有更残忍的!”刘大少尖声叫道。
在与这幅画轴同样间隔五六米的地方,出现了第三幅画轴,这幅画轴上面的图案更为血腥。图案的中间是一棵铁树,树干上生长的不是树枝,而是无数利刃,一个人赤身裸体的被挂到了那铁树上面,身上被利刃扎出无数窟窿,鲜血和着碎肉不停地往下滴落。
刘大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远远地退了开去。
张恩溥忽然说道:“快,继续往边上走,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画轴!”
张恩溥所说的没有错,当两人又向旁边移动了五六米之后,石壁上出现了第四幅画轴,画轴上画得是一面铜镜,一个人跪在铜镜前面,铜镜上散发出的金光照在那人的身上,镜子里却出现了一个妖怪的模样。
两人不停地移动,不断地发现新的画轴。
第五幅画轴上面画着一个大蒸笼,蒸笼下面是熊熊大火,一个人被捆绑着手脚,像乳猪一样被搁置在蒸笼里面,像是要被蒸成人头馒头。
第六幅画轴上面画着一根粗壮的铜柱,柱内燃烧着烈火,铜柱被火烧得通红,几个小鬼在旁边不断地煽风,一个人被扒光衣服捆绑在那铜柱上面,浑身被烤得焦黑,冒着缕缕青烟。
两人一幅接一幅的看下去,不知不觉竟然围绕着这个洞穴走上了一圈,仔细一数,这样的画轴竟有十八幅之多,每幅画上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无一不是人世间罕有的酷刑,看得刘大少心惊胆战,手脚冰冷。
当看完第十八幅画轴的时候,张恩溥对刘大少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些画轴上的内容画得是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刘大少一惊,十八层地狱的传说由来已久,他对此也并不陌生,但谁也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到底是哪十八层。
张恩溥解释道:“这里的每一幅画轴都代表了一层地狱的酷刑,从我们看见的第一幅画轴开始,十八层地狱分别是: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以及刀锯地狱。”
刘大少吐着舌头道:“我的天啊,这十八层地狱也太恐怖了吧,看来我们平时还是不要做坏事,否则死后被打入这十八层地狱,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张恩溥道:“其实这十八层地狱的区别不在空间的上下,而是在时间与刑法上面。像是生前做坏事的人死后都会下到相应的地狱,像是生前喜欢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人,死后就会下到第一层拔舌地狱,在时间上,第一层地狱是以人间的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年,在这里的众生必须在此生活一万年,想要早死一天都不行,而这一万岁就相当于阳间的一百三十五亿年。而由于地狱的时间和寿命都是依次倍增的,所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便以亿亿亿年为单位,如此长期的受刑时间,可说是名符其实的万劫不复,痛苦和残酷的景象,是世人所难以想像和理解的。”
听闻张恩溥这么一说,刘大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若这世界上真有十八层地狱的话,那可真够人受得了。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别研究什么十八层地狱了,先找到离开这里的出路再说吧!”田国强说。
是呀,怎么研究起十八层地狱来了,再不从这里走出去,大伙儿都快被这种黑暗的压抑给活活憋死了。
手电筒只有两支,刘大少把包里的蜡烛分给众人,大家分头寻找出路。
忽听田国强尖声叫道:“蛇……蛇……”然后光亮一晃,手里的电筒落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