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少就是狗少,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不知是真为燕子着想,还是因为自己嫁不出去,可这个闺友却缕缕招人爱慕而产生了强烈的心理落差,进而转化为赤裸裸的妒忌,一直在边上黑着脸不吭声的老闺女张玲,终于朝着刘大少酸不溜秋的开炮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啥模样,还惦记咱们家燕子。我看那,你也就配跟嫂子家的老母猪凑一对。”。
她这话可真够损的,一点儿也不给刘大少留面子,弄得张家媳妇和李小燕同时捂着嘴,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喊肚子疼。
奶奶的,待会是不是该找个算命的给我开几卦?刚出门被两个老油条整的灰头土脸的不说,连这猪八戒都不要的老媳妇,也跟咱扛上了!刘大少小声嘀咕道,但他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珠子转悠一圈,棍意就来了,当即故意大声道:“哎呦,我说玲子,你今天咋老是跟我唱对台戏呀,该不是看上我了吧?想引起我注意?”
“去死,去死,不要脸!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好羞好羞的啦。”张玲尖声尖气的骂道,同时也气鼓鼓的学着燕子刚才的动作,照咱们刘大少的大腿再次掐了一下。只不过这前后一比较,却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了,人家小两口打是疼,我是爱。你一老闺女参合啥呀?特别是在看到对方故意捂着自己那张大饼麻子脸,装出那副羞答答的样子时,刘大少就彻底焉了,何止是蛋疼,这他妈连蛋都碎了!就仿佛是一只发情的大河马,穿着一件性感内衣,红着脸对你说官人我要的那种感觉。使得刘大少立马涌出一股想把今天,昨天,以及前天早中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喷出二里地的冲动。
“行了行了,我怕你了……”刘大少拖着一张苦瓜脸,连连摆手道,这种柔情,他还真是消受不起哇,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呵呵,他就这德性,哪天要是不犯毛病,才出奇了!不过小伙子干事还挺有门道的,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我家向前昨儿还夸你帮他治伤了呢,”马媳妇拉了拉马玲的手,见怪不怪的道,不过脸上还是有了些感激之色,农村地方,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腰扭伤了,不能下地干活,顶梁柱就真倒了,被人治好了伤,自然得感激下。
“没事没事,乡里乡亲的,客气个啥,姨,马叔的腰扭伤现在恢复的扎样了?要不要我再去瞧瞧?”刘大少堆笑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说:最好别麻烦,咱还要赶时间去打牌呢。
“哦,不用不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媳妇赶紧笑道。
“那就好,您没事也嘱咐下,就马叔别贪图方便,挑柴火最多一次四捆就行了,这八捆一次担,铁打的身子也塌了。”刘大少颇有些名医风范的说道,要说他的医术从何而来,那可是一脉单传的,他太爷爷,爷爷当年可都是这附近有名的赤脚医生,懂得不少明间土方子,可他爹却对这及其感冒,又说当医生养不了家胡不了口,便不再学了,所幸,那些方子还搁在家里没动,刘大少小时候没事,天天都当小画书翻着看看,这一来一去的,也就会两手了。至于治疗急性腰扭伤更是简单的很,只要在扭伤的地方扎一个梅花针法,再用拔火罐趟上火,将淤血拔出来,休息几天准复原,所以刘大少对此颇为自信。
“成,我记住了。快十二点了,我跟玲子就先回去了,你跟燕子再聊会吧!咱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到打扰,马媳妇看了看李小燕,特意对刘大少挤出一个暧昧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加油啊!
“那敢情好呀!还是姨了解我,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刘大少笑了。
那边,李小燕却嘟着小嘴道:“切,谁跟他唠,我才懒的搭理他呢,他嘴忒损,还老爱占人便宜!”
“嘿你个死丫头片子,谁老爱占人便宜了,我那天捡了个糖块儿还给你弟弟吃了呢!”刘大少如数家珍。
“哪天呀?”李小燕有些迷茫,半晌柳眉倒竖:“咦,我弟弟前两天可闹了回肚子,是不是吃你给的糖吃的呀?”
“不能吧?”刘大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虽然是在臭水沟边上拾得,但我记得擦干净了呀!”
“什么?”一向疼爱弟弟的李小燕终于在矜持中发飙了,话说这小家碧玉样的女孩通常是不发火的,可一旦发起火来,比鬼还难缠。一见风头不对,说漏了嘴的刘大少立马就脚底抹油了。
“别跑!”
“刘大少,你给我站住!站住!”李小燕脱下脚底的布鞋,对着他的背影,就恶狠狠的砸去。
“哎呦!”远处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不过挨了一下之后的刘大少,跑路的速度就更快了,几十秒后,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