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玩笑了，玩笑了！黄掌门既然这样说了，我想这也许就是大家的心思吧，也是，天晚了，我老太太已经熬不了太晚的时间，所以还是说正事儿的好，说正事儿的好！”

老太太端起自己旁边的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好像是在润嗓子。他不徐不疾，轻轻地放下茶碗，然后定了定神，像是所有的动作都很费力气一样。好不容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一只手才哆里哆嗦的伸进自己的怀里。

老太太穿的是比较老式的对襟袍子，趁上眼前这个景儿，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很像是掌控一切的长房大太太，一切波澜不惊。徐徐的，老太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古玉，之所以石晓天可以断定那块是古玉，那是因为石晓天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物件可以呼吸这个事情石晓天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因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再好的东西，那也只是一个物件，是死物，可是石晓天就是从他们上面可以感受到呼吸，一个真真切切的感受。

可以从物件上感受到呼吸，那也是从沧州回来以后，具体说是从他开眼以后。自从那只眼睛变成碧眼青瞳以后，一件件奇异的事情就是接踵而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神奇无比。

石晓天可以感受到那种物件呼吸的东西，至少也是一百年往上的物件，比如说老道周一仙的那些孤本、残本书籍，还有那些印有甲骨文字和金子的兽皮，那都是可以感受到呼吸的，并且跟别的物件的呼吸是完全不一样的。

物件在石晓天的感觉里都是可以呼吸的，只是呼吸的方式不一样，有的呼吸是微弱的，微弱到可以要你忽略，有的就会稍微强一些，但是却是跟垂死般的微弱，许久才能微微吐出一口。只有极少数的可以由沉稳悠长而且周围尤其系围绕的，只有这样的才是有年份儿的器件，比如周一仙给他的那些东西，只有类的东西才可以称作宝。

而眼前这块古玉就是给了他这样的感觉，那是如男子般沉重稳健的呼吸。所以石晓天可以肯定，这块玉石是一块古玉，可以称作重器的宝贝。石晓天的专注似乎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可是其他人却是都在注意老太太。不知道他们是不能感受出那块玉的波动，还是他们更加注重持玉人的意思。

“这是我季氏门掌的信物，我想大家都是知道它的分量！自从上古黄帝开始，这块玉便被传为我族传门至宝，我们本来只管屠龙维护天下太平，可是天下又何止龙可以祸害苍生，所以我祖辈季布，为天下苍生辅助项王征讨天下，不想违背天意，在灵玉没有指引的情况下出山为政，导致一代英雄项王也为我族所连累！咳咳……”

老太太好像很是激动，虽然咳嗽的不是很厉害，但是看她那剧烈起伏的身体就知道，不是她不想痛快的咳嗽，而是他的身体不曾给过他这个机会，身边的小姑娘赶忙给老太太平复后辈，另一个则是递上茶水。

老太太过了少顷，这才算是平复下来。石晓天感觉老太太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这实在是要石晓天不知所以然，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对自己这样关注很是要人不解，要是一个小姑娘石晓天充其量算是不好意思，可是现在是一个老太太，连个半老徐娘都不是，实在是要人不解啊。

“各位不好意思，实在是老身这身子很是虚弱，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要是不嫌弃，那老身继续我要说的话！”

老太太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石晓天身上，好像所有人都是木讷的，只有石晓天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好像从头至尾，所有坐在这个大堂里的人，除了石晓天跟那个老太太，其他的人除了最开始说话的黄掌门，其他的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只是听，在没有其他任何一点动作，连呼吸的声音都是小之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