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点头：“好了就好，这大半个月我也没闲着，我打算开一家公司。”

“想请你去帮忙。”

李胜华并非是不想走正道儿，可这些年，除了打打杀杀、除了偶尔勒索、敲诈，干些没本儿的买卖，他实在是也不会干其他的啊。也正因为如此，李胜华对于陈凡劝自己重归正途，很是无奈，总不能让跟自己吃喝的几十号兄弟喝西北方去吧。

李胜华使劲儿挠了挠头，挺苦恼：“凡哥，我也不想当个混混了，不瞒你说，我媳妇怀上了。”

“我也是马上当爸爸的人了，可是，总不能我儿子长大后，别人说起来，他爹是个游手好闲、靠敲诈勒索的混蛋吧！”

“但说归说，整个北华街，跟我华子混口饭吃的兄弟，加起来四十多位，说不干就不干，那我这些兄弟们怎么活？！”

陈凡面色略凝重：“只要你能放下你北华街的歪买卖，我可以给你、给你所有兄弟提供一个正当营生。”

“我开得公司的正经的奶制品公司，公司虽然小，但是养活你手底下几十号兄弟，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胜华一听陈凡愿意接手自己几十号兄弟，不由得眉间一喜，毕竟混混生涯不是常事儿，自己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早些年都已经过够了，过厌了。凡哥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在他底下干，前途不能说是一片光明，但最起码，活得会很有底气。

想到这儿，李胜华环顾整个台球厅，低头顺耳，对陈凡道：“凡哥，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干得是正经生意，华子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

“早些年，我爹还在的时候，说过人要往高处走，跟您一块儿走，我相信，肯定有前途。”

“我手下弟兄不多，也仅仅限于这条街，但这条街我四十三位弟兄，我保证都能跟您走。”

陈凡点点头：“回头你把你手下43人的资料传给我，别的我暂且不敢保证，既然你愿意走正道儿，我就给你机会。可能收入没有现在高，但是，我能保证，给他们每人一口饭吃，能保证腰杆挺直。”

华子听完，直起身，喝令场中一个个正襟危坐、无敢喧哗的小弟们：“还不谢谢凡哥。”

“谢凡哥！”

“感谢凡哥。”

“跟凡哥混、不对，跟凡哥一块儿走正道儿是好事儿，丫的，就是因为我混社会，邻居家小姑娘没一个敢跟我处对象！”

……

当晚，陈凡回到出租屋。

意外地接听了一个电话。

来电人是蝉联华夏内地福布斯排行榜八年的富豪史玉祝。

因为有些意外，陈凡接通后，笑道：“史先生，最近别来无恙。”

史玉祝在电话那边边笑、边骂道：“你这小子，算起来，我怎么都是你师哥！”

“我听姗姗说，你解决了羊奶分离膻味因子的学术课题了，现在要开羊奶乳品公司，怎么？也不知会师哥一声？”

陈凡苦笑：“师哥，我这买卖太小，难得能入你的法眼。”

对于史玉祝来说，这位早年靠科技起家、靠推行汉卡程序积累第一笔原始资金、并于当年便跻身千万富豪的他来说，怕是没人更知道以科技起家有多么容易积累惊人的财富！这位浙大研究生毕业，骨子里有骨狼性的男人，真的很欣赏陈凡。

因此，史玉柱继续骂道：“别跟我扯那么多废话！我这边有一个亿的资金，算是风投，对于巨人集团，向来是我一锤定音。这一个亿，你拿去用。”

“算是股份就太占你便宜，就当是投资，先说好，三年后，你小子要赚钱了，分我红就好了。”

骂骂咧咧间，却是动辄把一个亿资金许诺给陈凡，放眼整个Z城，或许放眼整个华夏，都没有人比史玉祝更阔绰！

大手笔！

陈凡在电话这头，沉默半晌后，收敛起嬉笑：“师哥，这一个亿我用不着。”

“我开的仅仅是一个小公司，整个公司也只是刚刚有了策划书，再说了，Z城小地儿方，只能偏安一隅。”

“这仅仅是我人生计划当中一个小插曲，毕业后，我应该很快就离开Z城。”

电话那头的史玉祝挺意外，通常情况下，应该任何人都不可能拒绝自己这一个亿投资吧！或许说华夏任何人、但凡属于商圈的，如果这个人被史玉祝的财团注资，那么，意味着会引来无数财阀跟着资金注入。这种利害关系，陈凡绝对清楚，但偏偏自己这位师弟不走寻常路。

对于身处江浙、亦是江浙帮财团领袖的史玉祝来说，Y省、即便是Z城是Y省省会城市，比起南方、沿海抑或是国外发展机会来说，还是错得太远，因此，从内心来说，史玉祝不想让自己这位才华横溢、抑或是某些程度有自己影子的年轻人偏安一隅。

史玉祝在电话里问道：“师弟，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算创办这个公司？”

陈凡：“Z城有一片棚户区，我爷爷、我爹都曾经帮那里的人修过路、做过事儿，今天，那里依然贫苦，我想我也应该如我父亲、爷爷他们一样，为棚户区的人们做些事儿。”

史玉祝交待一句：“有什么困难，直接打我电话。”然后，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