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全身一颤,但随之便恢复正常,继续喂食马草料,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心有不甘啊!唉,若不是感觉你之前对我不错,我也想拿剑去跟你拼命。”
这样不直接回答的话,其实是已经肯定了薛宗的猜测。
“为什么?”
薛宗神情激动,为什么以前还能一起聊天说话,一起翻窗户的少年,今日却说要兵戈相见。
宁尘深吸口气,然后将手中草料放下,转身说道:“为什么?那我倒要问问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而如今宁儿为何会把你当作她的恩人?非嫁你不可?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薛宗一愣,随之明白其中原因,当下摇头解释了宁儿受伤时所发的誓言,然后说道:“如今这事我也很难辩解,我屡次跟她说明情况,她都置之不理,而若非这几日高族长点拨,我都有心要离开了。”
“那你就离开吧!离开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你说呢!”宁尘毫不客气的说道,因为跟薛宗几日的情义,是根本无法跟宁儿数年情愫所相提并论的。
听到这话,薛宗神情大变,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张口,沉默半天后,他点头说道:“好,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日后多保重。”说罢,他毫不迟疑,直接转身离开。
宁尘看着薛宗的背影,长久之后才深吸口气吐出,随之喃喃说道:“朋友,对不起,可我太喜欢宁儿了,若有来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这句话,宁尘的确没有食言……
薛宗带着勾熊悄然离开了,谁都没有通知。
直到第二天宁儿去喊他们吃饭,发现房间已经空空如也,为此,宁儿直接失声痛哭。
宁远看着心疼,也不仅埋怨薛宗做事太过绝情。
高意则说道:“他也许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一句话出于安慰,也带有真实想法。
没想到宁儿竟然当真,豁然站起,鼻涕眼泪一抹,点头说道:“对,高伯伯说的对,他一定是有了什么难言之隐才急匆匆离开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受到什么威胁?或者是有人要杀他啊?”
宁儿的前面一个问话,让在门口悄悄关注她的宁尘一愣,因为薛宗离开,虽然并非是他威胁,但也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自己都显得很尴尬。
而后一句则让高意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之前救了杀薛宗的丁义,所以一时间,他也尴尬了。
宁儿现在心有所想,自然不会在意其他事情。
而想通之后她便打定注意出去寻找薛宗,任谁阻拦都没用,已然是去意已决。
但宁远认定是薛宗伤害了他女儿,所以从小到大第一次不在任由宁儿,不仅让其就在家中,甚至是锁门封窗,也要断了宁儿离开的念头。
情况一时间变得混乱了……
而离开凝神楼的薛宗和勾熊,此刻则站在一个三岔路口无聊的来回张望。
片刻后,勾熊问道:“薛兄,我们现在去哪?您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薛宗摇摇头,但随之便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熊,你在外跑了这么久,可知道众重楼在哪?”
勾熊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唉!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了!”
勾熊耸耸肩,闲的无聊便蹲下身开始用拳头捶打地面,以此打发时间。
一拳一拳,荡漾尘土飞扬,只是片刻时间,地面便凹了进去,他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薛宗见勾熊实在闲的快要自残了,便提议与他打一场,勾熊高兴的正欲答应,忽听的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两人连忙退到一旁扭头张望。
但见尘土飞扬间,一队八个黑衣人策马奔来,他们均是身背大刀长剑,各个煞气凌人,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刃上舔血过生活的。
尤其是为首几人,周身血气更浓。
但在经过薛宗两人身前时,一人勒马停下,喊道:“朋友,不知道凝神楼族离此地还有多久路程?”
薛宗一愣,疑惑这群明显是拿钱买命的人会去凝神楼做什么?难道是有人雇他们去杀人?
薛宗不解,可他的迟疑却惹的一旁的黑衣人不满,当下那人眉头一皱,大喝一声“臭小子”,随之就要发火。
但却被问话那人伸手拦住,对薛宗说道:“既然这位朋友不想说,那在下也就不强求了,多谢。”
说罢,挥手策马奔离,其后一众人也连忙跟上。
唯有之前说话被拦住的那人,对着薛宗阴冷一笑,随之也打马前行。
可就在奔出十几米的时候,他却扬手朝薛宗和勾熊所在地方扔去一个东西。
东西划过半空,带着氤氲光芒。
薛宗见此骤然瞳孔一收,急喝道:“闪。”说着一拉勾熊疯狂倒退。
“嘭!”
一声巨响在他们两人之前所处之地爆炸嗡鸣,瞬间形成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而在尘土飞扬间,还伴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绵延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