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怎么和你说的?”
“师父。”信灵回忆着,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师父给了我那块黄金,然后让我去他修炼的山洞里呆上三天三夜,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我出来,然后如果再次见到你,第一句话就要对你说,神在我心。”
“神在我心?”金善行从粗布裤兜中摸出先前信灵交给他的黄金,这就和斐焕所说的一样,井博义猜测他们是为黄金而来,师父这样做的含义是不是也正暗示着如此。
黄金是这意思,但“神在我心”是什么?师父平时没有说过这句话,难道是祷文里的语句?
“对了,师兄。”信灵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回来当天是我巡夜,那晚师父深夜都未就寝,而是在延永阁上观星,也不是,又像是在看着天空想心事,后来我发现了他,总之师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小僧努力回想,不能遗漏一个字。
“师父说了星辰的变幻,我听不懂,又说,又说你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幼龙的鳞片,对!幼龙的鳞片。”
“幼龙的鳞片?”金善行不明白,斐焕听着也若有所思。
“我那时还问师父,什么龙,龙不是很早就没有了吗。”
“师父说什么?”
“然后师父就什么都没有说,就说有些东西和分量要我们和你一起去承担,我也不懂。”
“幼龙的鳞片。。。龙。。。”斐焕在那里喃喃自语。
金善行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头绪。
“相传皇族龙脉地库中的饶城黄金,是将死去龙的骨头和黄金一起熔炼而成的,里面注有龙魂。”
金善行再次拿起手中的黄金块仔细看了看,上面含有花纹,师父留下的确实是他带回的其中一块饶城黄金。
他抬头看着斐焕,斐焕也正看着他,金善行点点头。
“我们分得的赏赐中,有金银票和黄金,在黄金中,每人又有一部分的饶城金块。”
“确实,这是法典里注明的,是王国之子应得的。”
这表示什么?师父是想说明,我拿回的饶城黄金就是幼龙的鳞片,他们是为此而来?
“喵!”正当三人在思考的时候,一只小猫站在五神宝殿的红色木门框边,露出小半个脸。
“解馋?!”信灵情不自禁地喊出口。
他站了起来,撩起宽大的衣袖,对着门口的小猫拍了几下手心,“解馋,过来。”
“喵喵!”解馋叫了两声,轻巧地越过门槛,奔了过来。
信灵将它抱了起来,它也浑身湿漉漉,毛一簇簇的粘在一起。
“解馋?这个名字真是有趣。”斐焕看着小猫,觉得很是可爱。
金善行的表情也稍微舒展了一下,解馋是全寺僧人都喜欢和照顾的一只小猫,它活着,感觉犹如整个化泷寺的灵魂没有离开。
解馋在信灵怀里使劲用小脑袋来来回回蹭着他的手,并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像一只小猪崽。
“妳躲去哪儿了呀?也吓坏了吧?妳的小铃铛呢?”信灵并没有听见小猫跑动时候那熟悉脆耳的声音,他摸了摸解馋的脖子,小绳依然扣在浓密的猫毛里。
他顺着绳子摸到前面,铃铛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念珠,一个念珠穿过绳子系在解馋的颈部。
“师兄!”他向信道喊着,“你看!”
金善行接过小猫,然后轻轻地解开细绳,拿下了念珠。
“这应该是师父平时用的那串上面的一颗。”信道仔细地看着,念珠呈黑红色,上面刻着代表五神中生命之神维安娜的符号。
斐焕这时也凑过来仔细观察金善行手中的珠子。
“难道是师父把解馋的铃铛给换了?这是为什么?”信灵很不解。
“神在我心,,,神在我心!!”信道瞪大了眼,他眯着眼睛透过贯穿念珠的小孔看了一下,然后两指一用力,捻碎了珠子。
“师兄!?”信灵吓了一跳。
念珠的内部,有一张被叠的很小的纸片。
“师父将念珠挖空了。”金善行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纸片,上面写着几个古怪的文字,不是现在通用的北陆文。
“这是什么?”斐焕看了纸片问道。
“是师父的笔迹!”信灵在一旁说。
“这是古经文,和北陆古语一样,是以前的文字。”信道一边向他们解释,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回想师父教自己念过的古经,试图读懂老人精心留下的线索。
“你们师父这么细心谨慎,看来此事非同小可,要比井博义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馆书图大。。。馆书图大?大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