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说吧。”
连无名刚刚想开口,杜几山已经发话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离开后不久,皇城黑鸦蔽日的流言便传到了这里,于是我派人去打探你的消息,但因为进不了北都,毫无结果。之后听说政变被平息,国王莫林胜重伤不治去世,大王子失踪,二王子继位,有七名幸存的战士被封为王国之子,但是皇城实行禁令,任何人没有皇族的令牌都不得进出北都,各种传言真假莫辨,我只能边继续打探边派人日夜盯守你的宅邸,只要你一回到浦阳城我就能立马知道。”
说到这里,杜几山停了一下,他看了眼连无名,连无名正望着前方,眼神放空,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想什么心事。
“就在那个时候,我的人发现了一些事。”杜几山继续说道,他故意清了清喉咙,连无名回了下神,“嗯”了一声。杜几山伸手去拿酒壶,下人刚刚想向上来帮主人倒酒,被杜几山张开五指拒绝了,然后他故意不看连无名,边倒酒边说,“从徽戌城来了一个男人,好像是林雅姬的首席贴身侍卫。”
听到这里,连无名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一震。
“他好像和林雅姬,咳,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杜几山故意说的很轻,怕被下人听见,还悄悄地瞟向连无名。
连无名有些浑身发麻,鸡皮疙瘩已经竖起来了,他知道这个人,林雅姬和他提过,她和这个人背着她的父亲偷偷地相爱过,后来因为林沉远派他去西陆就断了联系,没想到他尽然现在回来了。
见连无名有些不知所措,杜几山接着说:“这还不是关键,之后北都来了一个人,那人是前大首相荀孝廉之子荀芷,他好像和林雅姬早就认识,在见过林雅姬之后,他留下了一队侍卫,就匆匆离开了浦阳城,没几天,林雅姬便带着下人回了徽戌,却留下了这队侍卫在你的宅邸,而这些人,正是那天袭击你的家伙。”
听到这里,连无名一惊,抬头望着杜几山,从北都一役,到留在皇城等待册封,然后收到林雅姬的书信,最后回到浦阳自己家中遇袭,连无名觉得没有一处是和杜几山刚刚说的有所交集,彻底的一头雾水。
“林雅姬一走,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加派了人手在周边,之后你的册封昭告被送到了浦阳城,得知你居然是那七人中的一个,我幸喜若狂,以为北都留下的侍卫是为了保护你而来,但是没想到那天晚上你回来之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杜几山说着,从长衫里拿出一片纸条,递给了连无名。
连无名接过纸条,他看到纸条的边缘处,留有皇族的封印余痕。
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殇。
“这是从其中一个侍卫身上搜出来的,我的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已经不省人事的你,袭击者全力抵抗,基本都战死了,仅抓着一个活的也服毒自尽了,似乎是不成功则成仁,这是唯一的线索。”
“这是什么意思?”连无名拿着纸片,不解地望着杜几山。
“想听我的猜测吗?”杜几山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嘴唇,“昭告里虽然没有说你被封赏了多少黄金,就单凭众所周知的你们七人将会分得龙脉地库中饶城的黄金,就足有不少。”
连无名紧锁眉头,认真地听着杜几山的话。
“荀孝廉是前大首相,他的儿子又和林雅姬相识,而林雅姬的父亲林沉远则是月皇贵族,如果他们联合想要得到这笔黄金呢?”
连无名感觉有些乱,一提到林雅姬他又开始无法控制对她的想念,也根本不相信这所发生的一切林雅姬会参与其中。
“我的剑和一些贴身的东西还在么?”连无名听到这里,突然蹦出这一句。
杜几山被他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愣,然后招呼那个女仆过来,让她去取连无名的东西。连无名看着那个女仆离开,问到:“她叫什么?”
杜几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无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只是问问。”连无名避开了杜几山的目光,也笑了一下。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料的,这个女人很不错,是个过日子的人。”
连无名知道杜几山的言下之意,杜几山从来就不喜欢林雅姬,他始终觉得漂亮的女人靠不住。
“我昏迷了多久?”
“还好吧,就两天,伤不重,主要是你体内的**毒。”
连无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阿意呢?”
“我的人闯进去的时候阿意已经被杀害了,要不是之前发现他们要挟阿意给你下毒,还开始换上夜行衣全副武装,我的人也不会立马采取行动。”
连无名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阿意很小就到他们家了,一直是负责伺候他,他在学院的四年里也是阿意来回奔波为他送这送那,他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袭击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女仆拿着连无名的旧衣服和佩剑来到了他们跟前,将东西放在了桌上,叠好的旧衣服上还留有一些干涸的血迹,上面放着一些连无名的物件,其中就有林雅姬的一封信。
他将信递给了杜几山,“打开看看。”
杜几山眯起眼睛,疑惑的打开信仔细看。
“我根本没有带着黄金回来,劝我放弃封赏的,正是林雅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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