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若峰察觉到自己的窥视,灰衣军官左手捋须对他笑了笑,举起右手的杯子颌首致意。
沈若峰回敬了一个干涩的笑容,扭头离开了酒吧。
还没回到宿舍,沈若峰就接到唐雨发来的“贺电”。唐雨先是喳喳一阵坏笑,然后夸奖他干的不错,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沈若峰忐忑的问:“高中校没事吧?”
“没大事,没骨折只是骨裂。”唐雨一派轻描淡写的口气。
“我不会……”
“怕什么,他受伤又不是因为你们打架,这种情况最多算场意外,告到宪兵部都没人管。”
听她这么一说,沈若峰心中稍安。
“哼哼哼!快老实交代,你练的是什么邪功?”唐雨不依不饶的追问:“高建辉步兵出身烈火决的底子,后来还练了龙象劲。和人掰腕子一向罕逢敌手,怎么会败给你这宅到面色惨白的家伙?”
“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不知如何说起。”回宿舍的路上,沈若峰生平第一次向其他人吐露了自己的小秘密。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太劳累,沈若峰回到宿舍冲洗一下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个人终端的闹铃吵醒了熟睡的沈若峰,睡了个好觉顿生身轻气爽之感。洗漱完毕,开始早课。
甫一进入练功状态,沈若峰就察觉到身体有异。昨天突兀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充斥在他的胸腹之间。
他试了一下,那股懒洋洋的力量不为所动根本不听他的。又试了几次还是指挥不动,于是他就放弃了,反正也没什么害处先不管它。
根据日程安排,志愿者们大都早起跟随晨练的军人们跑步。长跑的距离是一样的,不过是军人在负重状态下跑,志愿者们无负重而已。
沈若峰步履轻快的跟在志愿者队伍最后,和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张逸峰并肩前进。
某人首次饮酒感觉不坏,多喝了两杯啤酒被返回酒吧的大哥抓了现行。作为偷喝酒的惩罚、不向家里汇报的代价,张逸峰以后晨跑时都得背着那个巨大的军用背包。
基地是个封闭的地方消息传的飞快,高中校昨晚掰腕子败了,胳膊让一小屁孩掰折了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基地。
“哪个高中校?那个去年刚来就胜了‘大只佬’的高建辉?”
“不是他还是谁,昨天在老五的酒吧里输的那个惨啊。”
“听说胳膊断了,真的假的?”
“我亲眼所见,老高自己说的胳膊断了。咦!就是那队后面的白脸小子。”
“哪个?背包的少白头?”
“不是,是少白头边上脸色惨白那个。”
不仅沈若峰的同伴们看他的眼神变了,志愿者队列所到之处他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似的目光打量着他。不乏有人指指点点,对身边的同伴说着什么。
面对那些怪异的眼光,沈若峰感觉……好极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以正面的形象成为焦点人物。虚荣之心人皆有之,他又岂能免俗。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不幸成为背景人物的张逸峰心情自然好不哪去。哼哧哼哧不知是在泄愤,还是被背包压的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