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涌出来,一人道:“怎么喝这么多?”簇拥着叶启进去了。
门很快关上,剩下小闲站在门口欲哭无泪:“你好歹把雨伞还我呀。”
仆妇果然守在那儿,见小闲回来,陪笑开了门,道:“姑娘看着眼生,是哪处的执事?”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才回过味儿来,要不是夫人屋里的,哪敢对三郎君如此粗声大气的说话。守着这角门儿没别的好处,三郎四郎进出时不时打赏,一个月下来捞不少好处,要是到别处当差,可没这般好处。
小闲浑身上下湿透,冷得牙关格格作响,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道:“天色不早,你也歇了吧。”
她没回答,仆妇更以为自己猜对了,恭恭敬敬送小闲进角门,讨好地道:“若是姑娘以后需要留门儿,着人来说一声就成。”
小闲含糊应了一声,巴不得快点回房。
换下湿衣裳,又喝两大碗姜汤,睡到后半夜,只觉得脑袋沉重,情知是感冒了,不免发誓:“以后再不去赏什么雪了。”
孙大娘得知小闲病了,赵嬷嬷已回了夫人,着人去请大夫,便冷笑一声,借口去和腊肉对帐:“最近送来的白菜数量好象不大对。”
陈氏对一早来侍候的王氏道:“这些下人三天两头的生病,真是让人头疼。”
王氏谄笑道:“这么一大家子,还是夫人管理有方,要不然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呢。”
这话陈氏爱听,坐直了腰,道:“我当闺女时也是娇生惯养的,一到这个家,偏生离了我就不成,天天放下簸箕又拿起扫帚,没个安生时候。”
多少人想要掌这个家,还不是你牢牢把着不放。王氏腹诽,道:“我就常说,幸得有夫人主持中馈,我们才能过安生日子。”
说话间,叶启几兄弟前后脚过来请安,叶标听说熬粥的丫鬟病了,嘴撅得老高,道:“我不许她生病,娘亲快让她好起来。”
陈氏安抚道:“你先前不是一直吃孙氏熬的粥吗?娘亲让人去传她替两天也就是了。”
叶标在陈氏怀里扭着身子道:“我不嘛,先前那个熬的粥味道太浓了,不及后来这个熬的好。”
“好了好了,”陈氏道:“就替两天。”
王氏想起什么似的道:“前几天听说谁家也有仆妇熬的好粥。”她装做努力回想的样子,拍着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叶标大声道:“不要不要不要!”
一个个拿他当小孩子糊弄,当他不知道吗?
叶启回房后喝了醒酒汤,倒下就睡,早上醒来,只记得昨夜有人提了灯笼跟着,是谁,长什么样却想不起了,只有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直留在脑海里。
他并没有把厨房里病倒的丫鬟与自己联系起来,见叶标吵闹不休,向他招了招手,道:“哥哥那里有上好的鹿肉,要不,我们烤鹿肉吃?”
叶标嘟着嘴,很不乐意地扭了两下屁股。
叶邵笑道:“粥有什么好吃呢,寡淡无味,鹿肉烤得金黄金黄的,可是香飘三里哦。”
叶标赌气道:“我要熬粥的丫鬟烤。”
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
王氏笑道:“那丫鬟只会熬粥,别的可不会。”
叶标道:“让她现学去。”
“好好好,让她学去。”陈氏哄着,让叶标在身前坐好,道:“三郎今天不用进学吗?”
叶启回道:“昨天喝了酒,估摸着今天上不了学,都着人向先生告假了。”
儿子一向过目不忘,一天不上学也没什么,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陈氏道:“三皇子也告假?”
叶启回道:“是。”
陈氏便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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