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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壶水惹出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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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早就在昨天就没了,整个宿舍一片漆黑,凭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大家找到了各自的床铺,爬上了床。盯着床板和天花板外没有任何事可以做了,柜子里的那些A型一代电脑成了废物,除了可以为手机充点电以外似乎没什么作用了。要说打打牌娱乐一下?没光亮啊,再说了,谁有舍得用剩下的那点可怜的手机电呢?毕竟没有人知道什么才能结束这种日子,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没人说得清。

宿舍七个人大眼瞪小眼也看不见,看着满眼的黑暗,有人无聊的睡着了,很快就有了打鼾声,一轻一重,很有节奏感。在这节奏感的带动下,宿舍里的人都渐渐进入了睡眠。有人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不知道遇到什么好事了;有人不停地咂嘴似乎碰到了一堆的美味,哈喇子流的满嘴都是;还有人不知道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事了,低声哭泣。

在寂静的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芒亮了起来,一道黑影从床上爬了起来。用微弱的光芒,照了一下四周,看见大家都睡了,这道黑影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只玻璃杯。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手滑,杯子没有抓牢,从手里溜了下来,那道身影慌乱地伸出两手一下抱住住杯子,可是手里的手机没拿稳,“啪”一下掉在了地上,那道身影紧张的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

漆黑的宿舍里,一句梦语吓得那道身影僵住不敢动,“别动,我可逮住你了吧。”接下来一阵咂嘴声让那道身影大大的舒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原来是有人做梦说梦话,黑影弯下腰捡起手机,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睡个觉都不好好睡,乱吓人。”

黑影将手机和杯子放在桌上,借助着微弱的光芒,黑影拎起了那瓶还有点水的热水壶往杯里倒水,虽然那里面的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泡的,也没有了温度,但至少是水。可是谁知道这水喝了会不会有事呢?看着一杯水,黑影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别喝了拉肚子和死掉。拉肚子无异于去送死,因为宿舍没有厕所,只能去外面有怪物的公共厕所,安全性就大大的减少。

黑影捧起杯子,慢慢张开嘴,吮吸起杯中的水。原本渴得干裂泛白的嘴唇,被水滋润了一下,有些疼痛;水顺着舌头穿越干燥的喉咙,直达胃里,从喉咙道胃一股冰凉甘爽,就像是大夏天,灌下一瓶冰凉的饮料一样,无法言明的感觉。

“水!居然有水!”一道小声的喊叫将正在享受的黑影吓了一跳,原本就做贼心虚,现在被这声音一吓,黑影以为被发现了,身子一顿,手里一滑,玻璃杯从手里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响亮,将整个宿舍都震动了。

“恩?发身什么事了?”

“禹林?你在干嘛?”

宿舍里的人纷纷打开手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照在禹林,此刻的禹林就像是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被抓了个现行,要是地上有个裂缝,他会迫不及待的钻进去。

大家看了看禹林,又看了看躺在水里的破碎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王吉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禹林面前,一把揪住禹林的衣服,愤怒地说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不是说水壶里没水了吗?那这是什么呀,你说啊?”

看着王吉揪着自己的衣服,禹林心中不悦,厉声道:“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刻气。”王吉露出了一丝笑意,打晾了一下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禹林说道:“哼,不可气?我让你不客气。”

随后直接一拳,狠狠的砸在禹林脸上,这一拳饱含着王吉一肚子的愤怒,同时也包含了整个宿舍的怒气。因为禹林欺骗了大家的感情,就算是禹林喝了整个宿舍的生命之水的一半大家也没有意见,毕竟每个人都口渴的时候;但是禹林却不能私藏水,更不能欺骗把它当做同伴的舍友。

“你,你,你还真敢动手!”禹林捂着红了半边而且还肿涨的脸,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渍,两眼瞪的老大,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信,他难以置信平常素来和气,满脸笑意的小胖子居然会下手这么狠,惊讶归惊讶,但是却无法令热血冷却,有血性的青年往往为一口气而活着,禹林也不例外。

“那别怪我了。”禹林吐了混在口水里的血渍,挥拳打了过去,直击王吉的面门。王吉虽然胖,却是一个灵活的小胖子。微微歪了歪脑袋,禹林这一拳擦过王吉的左脸颊,扑了个空。

王吉直接顺手朝着禹林的背上拍的下去,禹林直接朝地上直接坠了下去,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脑袋和桌角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

两人打架没人劝阻,因为没人想劝阻,大家都觉得让禹林吃点苦头才好,心里暗暗地替王吉加油。不知道是两人打累了,没力气了;还是王吉打赢了,两人都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对方。王吉的内衣被扯破了,脸上挨到几拳,整个左脸都是青紫的淤青;而禹林更好不到哪去,满脸肿的和猪头一样,额头还长了个大包,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禹林看了看王吉,又看了看大家,裂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哈哈哈,你们这算是千夫所指吗?呵呵,千夫所指又如何,反正在这个世界活一天算一天,赚到一天。呵呵,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藏着这壶水吗?”

禹林扫了黑暗中大家一眼,漆黑的宿舍大家谁也看不见谁,同样也看不见大家神情,也就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禹林咳嗽了一下,激动地诉说:“想来你们也不知道吧。因为我怕死,也许你们觉得这很好笑,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事实。你们或许不知道,当初楼下那两人活生生被怪物杀死在我面前时,就在我心中烙下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我不想死,我真的很害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更不用说未来了,虽然说这个世界充满着危机,一不小心就会死掉,但是我却想活下去,活下去!我想等待着救援,撑到救援的那天,我知道,这个希望十分渺茫,却是我活下去的支撑,活着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

说到后来,禹林甚至喊了出来,这喊声包含了许多,有着对死亡的恐惧,有着对存活的渴望,也有对现实的挣扎。整个宿舍都静了下来,静的只听见大家的呼吸声。没有谁指责禹林,毕竟活着是大家渴望,有谁又不想活下去呢?禹林说得对,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做的一些只是为活下去做准备,要是换成他们每一个人,估计也可能会这样做。

大家静静地躺回床上,看着漆黑夜,脑海中思绪万千。这个夜晚大家都要难以入睡,大家的脑海中都在想着一个话题——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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