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真聪明。”

“周永诺，你再这么盲目夸我，我真会觉得自己很厉害的！”

“真的很厉害啊，媳妇做什么都做得好，长得好看又能干！”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白乐肯定会认为对方在讽刺自己。从周永诺的嘴里说出来，倒像是真的似的。

盆子不算大，白乐的脚只能和他重叠，她用脚丫子搓了搓周永诺的脚背，挑动大拇指激起几滴水花。

周永诺笑了笑，也挑起大拇指，灵活地夹住了她的小指头。

“你的脚指头好灵活呀！但是……这个指甲是不是往肉里长了？”

白乐看见他左脚的大拇指指甲盖，有一边是空的，剪得也比别的地方深。

周永诺淡淡说道：“大训练的时候被东西砸出瘀血，瘀血退了之后就这样了。”

“不会有甲沟炎吧？让我看看。”

白乐把毛巾放在自己的腿上，抓起他的左脚放上来，用毛巾包好之后，仔细地看了看他的指甲盖。

周永诺长这么大了，也没人这么瞧过他的脚指甲，周永诺不自然地卷起脚指头，白乐皱眉打了一下他的脚背。

“你别乱动呀！我看真的是往肉里长了，但是还没形成甲沟炎，只是长了还是会疼吧？穿鞋的时候不难受吗？”

“还好，我定期剪。”

“也不能乱剪，工具要消毒，也不能见血，否则真会形成甲沟炎的！我回去找点药，再弄点医用棉球，剪了以后把药和棉球塞里面，坚持一段时间会慢慢长好的。”

“好，知道了。”

周永诺说话的时候音调都不自然了。

他和白乐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以前她都没用正眼瞧过她，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都大大咧咧的，没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周永诺这两天本来就被白乐冲昏了头，心脏和脑门随时都在往云霄上冲。

这会儿更是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白乐也听出了异样，她看见周永诺潮红的脑袋瓜子，顿时眉眼都笑弯了。

她笑盈盈地把他的脚擦干了放到鞋子上踩着，把毛巾甩给他：“泡得差不多了，擦干了上床躺着吧！”

周永诺没吭声，抱着脚默默地擦干净，然后麻溜地缩回了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

白乐去倒了水，把盆洗干净之后和行李放在一起。

顾海波送来的东西她几乎没动，但是住院买的生活用品已经放在背篓里了。背篓还有一些空间能放东西。

白乐把鞋子从窗台上拿下来，关好了窗户拉上帘子说道：

“回去的车有两波，一个是上午十一点半的，还有一个是下午三点半的。咱们坐上午的车回去，就要自己解决中午饭了。我想反正时间早，咱们九点之前就要退房，索性再早点儿，去看看有啥东西要置办的，顺便买点带回去，也把咱们的午饭买了，上车之前吃了，你看呢？”

“行，听你的。”

周永诺瞧她在床边站着，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收拾鞋子，心里急死了。

她到底啥时候才进被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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