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忙乎的时候,张广利半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从白璐踏进房间的一刹那,他知道他又一次成功捕获了一只羔羊。只是,成功似乎来得太快太简单,让他反倒觉得意犹未尽,虽然,短短的十来天内,为这个小女孩而花费的费用,达到了几万块,但那是在预算范围内的必要开支。
张广利想起了另一次成功的捕猎:去年秋天,他和几个朋友去一家湘菜馆用餐,服务员们大都年纪十七八,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说起话来温软软的,挺入耳,包间里的这位更是生得齿白唇红曲线分明,蛮可人的。
结帐买单时,小女孩说:“先生,你们的消费是二百六十六元,这是包间,最低消费标准是三百元,要不再点点什么吧,别浪费。”
“什么?不是不准设最低消费标准吗?”一位朋友大声质问。
女孩怯怯的答:“我不知道,这是老板定的规矩,我只能照办。”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另一男子追问。
“我说了,你们一进来时就说了。”小姑娘分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反正我没听见就等于没说,你怎么能证明你说了?”男人步步进迫。
胖胖的女经理闻讯赶来,大声斥责小女孩,女孩委屈的嘤嘤缀泣。这时,张总慢条斯理的发话了:“不管事先说了还是没说,总之,设最低消费标准是不对的,江北区消协我挺熟的,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胖经理赶忙圆场:“别,老板,是我的员工不对,对不起,这事就算了吧。”
张广利见好就收:“那好,这事儿到此为止,但有一点,别为难这个小女孩,”说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卡片,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给你做主。”
后来,许萍萍曾拧着张广利的耳朵,娇声娇气地问:“老实交代,我明明说了最低消费三百元,你们是不是故意找事儿?”
张广利一把抱起许萍萍,按在床上,嬉皮笑脸的说:“到底谁在找事儿啊?你找事儿都找到我床上了。”
白璐打开电视的声音,打断了张广利的回忆,他睁开眼,佳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小白,从在大学城见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他单刀直入。
“是吗?张总真够坦白的,不过我相信,听过你说这种话的女孩,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就不怕我把这话告诉赵阿姨?”白璐沉着应战。
“你不会,从你走进这房子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张广利自信的答。
“你猜对了,我的确不会那么做,我还不至于傻到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那就好,我就喜欢聪明的女孩。”男人悠然一笑。
“张总,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挑明吧,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江海人,还没有单纯到不清楚钱的重要性的程度,我爸下岗了,妈妈身体不好,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能找个好工作,嫁个好老公,你知道的,这年月象我这样的大学生,满街都是,找份正经的好工作,谈何容易?即使运气好找到了,想在短期内实现买房买车的梦想,那是在做白日梦。”
“你很理智,也很清醒,”张广利对白璐有些刮目相看了。
“谢谢,但我更现实。现在是资本唱主角的时候,前两年,铜价从每吨一万四千八,短短几个月内,涨到最高六万二,浙江有个老板,刚好在这期间购进了上千吨备用铜,一看行情,干脆不生产了,转手卖铜,就赚了几千万,然后拿去炒房,又赶上了房价大涨,钱生钱,能不发吗?张总你做建材贸易,钢材一进就是上万吨,建材价格上涨的那段时间,能少赚吗?所以,不管做人做生意,起步很关键,打基础的第一桶金,尤为重要,我说得对吗?”
“哈哈,小小年纪,见识不一般,是块做生意的料。”
“既然是做生意,张总就请开个价吧。”女孩妩媚的一笑,楚楚动人,令张广利血流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