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这整个多宝镇的修士都被邪物所威胁。
“你们看不出来是因为你们太相信大罗印的作用和功效,徐河也说了,多宝镇中心的地方原本是一个大台子,每次祭祀神明自然会聚集大量的人气,加诸在大罗印上,便能够增强阵法的威力。但如今多宝镇中心的大台子已经被拆除,那里的塔楼……。”
白抒停顿了一下,见项宏远听的这般认真,这才继续说下去,“那里的塔楼本就是聚集了整个镇子的煞气,有镇压之功效,但正因为如此,在底下的大罗印才会阴差阳错的吸收了煞气,坏了原本的阵法的结构,使得大罗印本身的阵法受到了逆转。”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否则每个阵法师设下的阵法都这么容易被改变的话,那阵法师不就毫无用处了吗?
如果不是徐河的师父本身就有意图想要借助那多宝镇的人气增强阵法的威力,也不会使得那煞气侵入阵法之中。想来,徐河的师父也是不知从哪里习得了一些粗浅的观气之法,才会做到那般。
所谓因果循环,那邪修本是能够被洗去戾气,却不想坏在了那煞气之上,反而是被磨去了神识,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但他的能力却得到了提升,在千百年后却危害一方。
那邪物若是不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理,恐怕徐河的师父也会因此增加一些业障。
白抒心里想着那邪物到底应该如何制服,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话而若有所思的项宏远,他从白抒的话里面感觉出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项宏远所接触到的阵法师中,却没有一个阵法师会像白抒一样,能够将人气、煞气之类的东西与阵法结合在一起,能够将这结合起来的……
项宏远心里一惊,作为一个散修,能够成为观气师,难怪白抒能够知道他的身份,也能够救得了药老和徐河两人,还能够克制住那邪物对他们三人的影响……
也难怪,白抒要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项宏远瞥了眼白抒,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感慨,若白抒真的是观气师的话,她的身份和背景则要重新估计一番了。
白抒不知道项宏远想了这么多,她站在距离塔楼三尺之外,还能够感觉到这塔楼之中所聚集起来的煞气。
很多的城镇都会建造这样的塔楼,为的也是能够聚集起这些煞气来,以免影响到了城镇本身的气运。白抒也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塔楼放在心上,一直到徐河提起来以后,白抒才重视了这个塔楼。
她把气运调动至眼睛处,仔细的看着塔楼的气运流动。
塔楼本身的气运并没有异常,但它所聚集起来的煞气通过了整个塔楼以后,往地下运行着,这本身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大地气息敦厚,有容乃大,容纳了这些煞气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这个塔楼下面就是大罗印的封印,这就导致了这些气运直接将大罗印给包裹了起来。
那设阵之人必然是天资极高,白抒也是知道了这个大罗印是在塔楼正下方以后才隐隐的感觉出了大罗印的所在,否则她根本就不会察觉。
“这布阵之人,必然是天资极高。”
白抒莫名的感叹了一句,“倘若有机会,真想要与他好好的切磋切磋阵法!”
“你若真想要与师伯切磋,他日与我们一道去太乙宗,你救了他宝贝弟子,师伯肯定愿意与你一道切磋。”项宏远看着白抒这般模样,忽然就觉得她这样极好。
白抒觑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径绕着塔楼转了几圈,想要看的更加仔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