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一凡在门口跟凌云璧请来的保姆刘姐打了声招呼就往大厅那边走了过去,来到窗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凌振邦轻声地问了一句。“伯父,您吃了吗?要不要我推您下去走走?”
“不用了,我在这里看看就好!璧儿做到了,她还是做到了!”凌振邦颤抖着嘴唇说出这一番话,布满青筋的手臂微微地颤抖着。说完这番话,他回头看着窦一凡,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听说你最近惹了点小麻烦?”
“伯父,我……是的,有点小麻烦!”窦一凡愕然地看着头脑清醒异常的凌振邦,怎么也看不出这句话是由一个中风几年的老人说出来的。
“你自己都难以自保,你还怎么保护璧儿?”凌振邦怒目圆瞪,冷冷地质问窦一凡。
“我……我去看看壮壮!”被噎了一下的窦一凡嘴角微微地抽了两下,指了指房间转身往孩子和凌云璧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凌振邦在他身后不知道在唠叨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窦一凡又似乎是在骂着自己的儿子之类的话。窦一凡没有停止脚步,径直走进房间里逗弄起了婴儿床上的孩子。两三个月大的孩子似乎对窦一凡有种特殊的兴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窦一凡一直看个不停。
大约到下午三点多差不多四点钟的时候,凌云璧才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一进门见到窦一凡抱着孩子正在玩着,凌云璧一头倒在大床上高声地嚷嚷着,问窦一凡怎么没有过去跟欧耀国打招呼。窦一凡没有回答凌云璧的问题,而是吩咐保姆给她弄了一条热毛巾,让凌云璧擦擦脸。
凌云璧推开刘姐递过来的毛巾,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
“欧耀国在找你,问你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凌云璧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嘴巴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璧儿,你不能这么喝酒,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窦一凡抱着孩子走到凌云璧的身边,立刻被她满身的酒气熏得后退了两步。没有理会凌云璧的话,窦一凡很认真地提醒了她一句。
“你以为天天都是开业剪彩咩?今天也就是大家高兴,多喝了几杯,再加上那么多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在场,一人敬了一杯都已经够我受的了。”凌云璧扶着前额,低声地念叨着。
“这些事情你应该让凌云翔去出面,他一个男人出面应酬比较合适一些。”窦一凡没有批评凌云璧的意思,只是善意地提醒她。
“我哥?呵呵,我哥,他能干什么?他除了喝酒泡妞之外还能干什么?”凌云璧摇晃着脑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窦一凡所说的事情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前扑后仰的。